安世清也沒有再繼續揶揄他一番,而是朝他丟出一個黑色的瓷瓶道:“聽徐大人方才所言,一度讓本座的三位親傳弟子都折在了你的手中,足可見尋常的蠱毒對你已經很難有效果了。這是本座潛心研製的一種噬腦腐心丸,乃是以各種蠱物的毒素淬鍊而成,不含蠱卵。”
說話間,他斜睨了徐忠一眼,道:“這種蠱毒一旦發作起來,頭痛欲裂,心如刀絞,那種痛楚,哪怕是武神境界的絕頂高手都承受不住,就更不用說是徐大人你了。另外,提醒你一句,此毒融合的蠱物種類繁雜,只有本座能解。”
“不過!”
他聳了聳肩道:“一旦你服下了這枚丹丸,那就代表著你徐大人成為了本座的心腹,本座從此再不會對你有任何猜疑之心。”
徐忠接過那個黑瓷瓶,拔掉瓶塞,倒出裡面的一粒殷紅如血的丹丸,臉色變得異常複雜。
因為就在他倒出這粒丹丸的瞬間,他能清楚地感受得到懷中的那隻冰蠶幼體軀體一顫,竟似隱隱有些顫抖。
連冰蠶都害怕的東西,足可見這枚噬腦腐心丸的毒性之強。
只是眼下慕容霏在安世清的手上,自己投鼠忌器之下,卻也不敢違逆他的意願。
沉默了足足十幾秒種,最終,徐忠深深一嘆道:“安先生,只要你放開鳳姑娘,並驅散這些蠱物,本官便答應你服下這枚丹丸。不錯,以你的修為此時要擒下本官的確很容易,但本官若想,趕在你擒住本官之前咬舌自盡也並非不能。”
說到這,他抬起頭與安世清對視著道:“安先生總不會希望,帶回大梁的,乃是我徐忠的一具屍體吧?”
“成交!”
安世清點了點頭道。
離開縣衙時,徐忠沒有跟縣衙內的任何人打招呼。
這也是徐忠出於保護縣衙諸人的目的。
否則,以安世清的修為,假如突然反悔,想要在縣衙內大開殺戒,恐怕瞬間會讓整個縣衙成為一場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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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還是自己輕視了武神巔峰的戰力,以為光憑十門佛郎機炮和百人火槍隊,就可以留下安世清。
徐忠心中不禁重重一嘆道。
可千算萬算,他卻是算漏了這安世清身為蠱王,是精通一身蠱門之術的。
所以儘管能防住安世清的物理攻擊,然而當對方開啟蠱術這種魔法攻擊時,自己就變得十分被動了。
出了皇城,一路向南。
很快,兩人便離開了王都的範疇。
這時,安世清才尋到一處隱秘的山澗,打坐修養了半個時辰。
也是在這個時候,徐忠方知,原來,那六枚炮彈,的確給眼前這位蠱王造成了不輕的內傷。
不過可惜,如今他身中安世清的噬腦腐心丸,在尚未找到解決此毒的辦法之前,不敢再趁安世清療傷時輕易對其動手了。
半個時辰後,安世清收功起身,大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徐忠道:“本座還以為徐大人你會在本座療傷時,趁機對本座下手呢!”
徐忠聳聳肩道:“我還沒傻到那個程度,若你安先生遭遇不測,恐怕下一個要死的便是我徐忠了。”
“呵呵,本座就喜歡像徐大人你這般有自知之明的人。”
安世清嘴角含笑道:“其實之前在縣衙內,假如你徐大人不顧那些衙役的性命,堅持用連環炮擊的手段對付本座,本座今日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徐忠淡淡地道:“這就是我徐某人與你蠱門的本質區別了,你蠱門中人從來都是為一己之私,不惜犧牲掉他人的性命,甚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但做我徐忠的隊友,哪怕有萬分之一受傷的可能,我都會及時中止行動。”
“婦人之仁!”
安世清不屑地瞥了他一記,道:“須知古往今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再看那些封王拜將的歷史名流,哪一個不是踩在萬千枯骨之上贏得桂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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