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聽一道略顯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的嗓音響起,道:“好一句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徐大人的謙遜,倒著實令老夫有些自慚形穢了!”
嗯?
徐忠愕然抬頭,只見一位身著黑色長袍的花甲老者,手握一本書卷,含笑立在縣衙的大門外。
位於老者左右兩側,分別是一身白色棉布長裙的熟女洛飛彤,和一襲青袍的儒士許松。
單看這個架勢,徐忠如何能猜不出老者的身份?
當下他衝花甲老者拱手施了一禮,道:“小子徐忠,見過祭酒大人。”
“哦?”
花甲老者笑意吟吟地道:“先前聽飛彤說,徐大人目中無人年少狂傲,如今看來卻也並非如傳聞中的那樣嘛。徐大人謙遜有禮,胸襟開闊,實乃吾輩讀書人之楷模。”
徐忠忍不住摸了摸鼻尖,心中不由暗暗為這位國子監祭酒的心計喝了一聲彩。
對方一上來就逮著自己一通猛誇,給自己戴了頂高帽,這樣就算待會兒雙方起了口角,自己一時卻也不好再說些難聽刺耳的話了。
側目斜瞥了眼嘟囔著小嘴、一臉不快的洛飛彤,徐忠看的一陣好笑,當然面上不會表現出來,道:“這就是長公主對下官的偏見了,說實話下官自認在外人面前還算彬彬有禮、溫文爾雅、樸實無華的,長公主覺得下官浮誇狂傲,那完全是因為與下官相交太少。”
說到這,他乾脆直勾勾地打量著面前這位長公主,道:“假如長公主肯放下成見,與下官多多交流,日後大家成了無話不談的知交好友,沒準長公主就會欣賞起下官來了也說不定!”
“你……”
洛飛彤見徐忠當著國子監祭酒公羊高的面,居然還敢口花花地調謔自己,頓時氣得俏臉一陣通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過螓首,一副懶得理會於他的姿態。
花甲老者正是當今大黎最高的公立學府國子監祭酒公羊高。
他淡淡一笑道:“今次老夫讓飛彤邀請徐大人入我國子監一敘,其實是老夫頗為欣賞徐大人提的那個科考擢選人才的策略,所以想與徐大人詳細探討一番。倒是沒想到,徐大人竟然還帶給了老夫一個意外之喜。”
說著,就見這位國子監祭酒搖頭晃腦地念道:“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赤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qqxδne
“徐大人的這首《登高》,無論是寫景還是意境,都是老夫生平所僅見。只是老夫有些奇怪,徐大人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怎地會有這等見識過世事滄桑的上了年紀之老人般地感慨呢?”
徐忠一臉正色道:“其實這首詩是對小子的一位恩師生平的寫照,小子那位恩師才華橫溢,卻因為出身寒門,一生鬱郁不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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