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晁凱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神情略顯尷尬道:“徐大人,說實話,下官接到您通知辭退這三十八名縣衙差役的訊息後,整個人都是懵的,直到現在下官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丁憂也裝出一臉懵懂的表情道:“是啊徐大人,下官也是遵照大人您的指令辦事,同樣不知他們所犯何罪。”
徐忠懶得跟這個八面玲瓏的傢伙兜圈子,開門見山道:“去年地方上繳賦稅,這些都是在戶部安排下跟著前任縣令羅進前去對接的護衛吧?事後陛下得知地方繳稅竟比上交國庫的稅額多了足足一倍!以他們的膽量,自然不敢貪墨這些賦稅,但他們卻負有失職之嫌!”
說到這裡,他特地留意了一番這兩人的神色。
只見晁凱瞠目結舌,露出一副無比震驚的神情。而丁憂則先是眼角一抽,隨即才同樣十分驚駭道:“怎麼會這樣?既然是陛下親口說出來的,那就證明一定是事實了。可誰竟有這麼大的膽量,居然敢貪墨整整一半的朝廷賦稅?”
透過這番簡單的微觀表情法,徐忠大致已經判斷出來,這天盟雖然廣納成員,但也是有個底線的,官職最低的應該是到正七品為止。
而像晁凱這種八品的書吏,他們似乎看不上眼。
想想也是。
畢竟天盟為了牢牢繫結這些成員,每年都要將貪墨的賦稅抽出三層分發給他們。
假如毫無底限的向下擴招成員,只怕分到每個人手中的會費將十分有限,如此,又怎能達到控制他們的目的呢?
當下,徐忠大有深意地瞥了丁憂一眼道:“丁主簿當真不知那些貪墨朝廷賦稅的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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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丁憂連忙訕笑著道:“瞧徐大人說的,下官怎麼可能會知曉這種事情呢?否則,下官豈不早就向朝廷舉報此人了?沒準還能因此獲得朝廷的一筆不菲的賞金呢,你說是吧徐大人?”
其實丁憂所說的話,也正是徐忠當初疑惑不解的地方。
假如這些地方上的官吏為了錢財,那麼大可不必行貪墨之事,他們只需向朝廷舉報那些誘導他們貪墨賦稅的上司,便可因此獲得一筆豐厚的賞金。
甚至沒準還能在陛下那裡贏得一個良好的印象,日後升職加薪也無疑會更容易一些。
但在蘇慶豐道出天盟的存在,並交代他們有一支專司暗殺的神秘高手隊伍後,徐忠就一切豁然開朗了。
是啊,錢財畢竟是身外之物,假如連命都保不住了,要來又有何用?
所以眼下,在無法確定這支神秘高手隊伍的底細之前,與丁憂這種人鬥口不過是徒勞。
不過徐忠剛才的那句問話,還是故意耍了個心眼。
他之所以這麼問,其實就是在暗中告訴丁憂,自己已經知曉你丁憂參與賦稅貪墨一案了。
至於如何知曉的,當然是縣丞蘇慶豐交代的。
如此一來,他就等於是明著告訴丁憂,蘇慶豐叛變了天盟。
而對付叛徒,天盟第一時間要做的定然是清理門戶。
這樣,徐忠就不信那支由神秘高手組成的暗殺隊伍還不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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