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這姓徐的當真是個太監?
一個太監居然將一位從來標榜賣藝不賣身的清倌給撩撥的千嬌百媚、脈脈含情,這一點,哪怕是放在一個花叢老手身上,都做不到這麼輕鬆寫意的吧?
此時此刻,要說三人中對徐忠最為嫉妒的,當屬周安無疑了。
這次來群芳閣,幾乎花光了他周安的所有積蓄,可最終卻便宜了他的死對頭徐忠,讓這傢伙有機會將全廂房最美的頭牌清倌給抱在懷中溫存。
最可氣的是,這姓徐的還是一名太監。
也就是說,他們這些正常的男人,在這群芳閣內,居然還不如一個太監受女人的歡迎。
這讓周安如何能接受得了?
當然,這些可不是徐忠所關心的。
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拖住舒雅後,洛飛塵究竟會作何反應。
是繼續選擇等待,還是忍不住過來探一探究竟呢?
“大人,不知方才你念的那首詩可有詩名?”
以一個極曖昧的姿勢坐在徐忠的腿上,舒雅用掌心撐在徐忠的胸口,勉強抬起螓首,羞羞答答地問道。
徐忠望著懷中這位勾魂攝魄的俏佳人,強行壓下心中的旖念,右手食指探出,在舒雅的瓊鼻上輕輕颳了一記,道:“就叫雅女舞霓裳如何?”
“雅女舞霓裳?”
舒雅喃喃唸了一句,俏臉幾欲滴出水來,眼中還帶著一份難以置信的神情道:“徐大人,你是說……這首詩是為奴家所作?”仟仟尛哾
徐忠將身子往後靠了靠,儘量避免與這位群芳閣的頭牌清倌胸腹相貼,以免引起某處的衝動,道:“不錯,所謂英雄配劍、佳人配詩嘛,雅姑娘天生麗質,舞姿曼妙,這是你應得的。”
“多謝徐大人!”
倏然,這位群芳閣的頭牌清倌一激動之下,竟忽地揚起白皙如天鵝般的脖頸,湊近徐忠,櫻唇如蜻蜓點水般在他臉上輕吻了一記,又如害羞了般飛快將螓首埋進徐忠的懷中。
在這個時代,本就有青樓女子花重金求某位文人騷客給自己賦詩成名的現象。
遠的不提,就說如今群芳閣的頭牌花魁柳飄飄,之所以能名滿天下,就是因為她三年前跳飛天舞時,蒙國子監祭酒公羊高垂青,賦了一首七言律詩《飛天》。
“哎呀,本公子受不了!”
王川見舒雅和徐忠在那邊明目張膽的調情,頓時被刺激的一陣口乾舌燥,道:“你們慢慢玩,本公子要去洩洩火了。”
說著,他抱起懷中一位群芳閣的姑娘,作勢便要去對面的寢房。
再看周安和袁小山,兩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忍不住對懷中的女子上下其手起來。
其實漫說是這三個王都的紈絝二代,便是徐忠本人,眼下也感覺有些把持不住了。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推開懷中的舒雅,以緩解自己壓力的那一刻,驀地聽見廂房外傳來王川的一聲清喝道:“閣下是誰,為何會躲在本公子的廂房外?”
接著便聽一人的賠笑聲道:“抱歉,在下是奉我家大人之命來尋舒雅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