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見一身黑袍、戴著半邊銀色面具的葛鴻,夾著依然戴著黑色頭套的天牢人犯,旋風一般自祁雲山的東南麓縱躍而下,快步掠至鎮北王府門前。
值得一提的是,這葛鴻身體的血漬似乎被特意處理過,此刻光從外表已經看不到半絲血跡。
“葛先生!”
門前兩名守衛齊皆衝葛鴻躬身施禮。
葛鴻點點頭,不動聲色地帶著腋下的人犯便要踏入鎮北王府。
就在這時,徐忠突然不再掩藏自己的身形,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衝葛鴻的背影喊道:“葛鴻,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搶劫天牢死囚,速速隨本官回刑部受審,沒準本官稟明陛下之後,還能留你一條全屍!”
徐忠這一嗓子,用足了十層的氣力。
王府前四名守衛中的一名領班頓時衝他喝道:“什麼人膽敢在王府外喧譁?”
再說那個葛鴻,他是好不容易才趁著蠱人黃岐攻擊徐忠的當口,帶著手中的囚犯穿山越嶺、一路饒了個大圈才逃回的鎮北王府。
沒想到一顆心才剛剛落定,眼見半隻腳就要踏入王府大門了,居然在這個時候又聽到徐忠那令自己膽顫心驚的可怕嗓音。
要知道,方才在那處密林內,徐忠一口一句某小隊射擊徹底摧毀了他的鬥志,令他宛如魔障了一般,對徐忠的嗓音已經有了近乎條件反射般的驚恐懼意。
所以此刻再次聽到徐忠的吶喊聲,葛鴻猶如驚弓之鳥般,幾乎是想也未想,整個彈地而起,便要一頭衝進王府。
驀然,徐忠的聲音再次響起,卻似冷冰冰地不含半分感情道:“葛鴻,假如你想後腦被本官射出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就儘管逃好了。”
“唰!”
便在徐忠話音落地的剎那,葛鴻瞬間就頓住了身形。
此刻,徐忠和袁瑩瑩已經來到了鎮北王府的大門外,但卻被那四名守衛攔住了去路。
徐忠面無表情地掏出自己的腰牌,向為首的那名領班道,“本官徐忠,奉刑部之命捉拿朝廷欽犯曲陽和葛鴻,假如你們不想給鎮北王惹麻煩,本官勸你們最好還是退開的好。”
“曲陽?”
那四名守衛聽到這個名字,當即紛紛色變。
漫說是他們,便是放眼整個王都,恐怕沒有人不知曉此人的。
只因這個人在一年前犯下的那場姦殺十名幼女並烹屍的滔天大案,委實太過聳人聽聞,以至此案上達天聽,震怒之下的女帝洛雲錦親自下令要在今秋給這個畜生施那千刀萬剮之刑。
為首的守衛領班忍不住看向葛鴻道:“葛先生,這……你當真劫下了曲陽這等泯滅人性的死囚?”
葛鴻狠狠瞪了徐忠一眼,怒不可遏道:“葉百長,你休要聽這個姓徐的在那胡說八道!葛某帶來的人乃是我的同門師兄弟,怎麼可能會是那種毫無半絲人性的畜生?”
“怎麼回事?”
這時,王府內的人似乎聽到動靜,一名身著白袍、面色儒雅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護衛邁步走出了王府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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