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協辦,下官乃徐州軍馬司功曹塗作承,在這裡懇求協辦派人幫忙營救咱冉軍馬的女兒冉鈺小姐。”
被徐忠帶到營地後,得知徐忠的身份,姓塗的中年文士趕緊向徐忠躬身抱拳請求道。
徐忠道:“此事若徐某能幫上忙,當然義不容辭。你且與徐某細細說說其中經過,對了,為何是你出面救冉小姐,冉軍馬他本人呢?”
聽到這裡,就見這塗功曹眼眶陡地一紅,面帶悲色道:“軍馬監他……他於半月前率將士堵滕縣洹河口時,不幸被洪水沖走,屍骨無存……”
“什麼?”
徐忠一驚道:“竟有此事,為何昨晚我們見了秦州牧一行,卻沒有一個人告知我等冉軍馬的情況?”篳趣閣
塗作承嘆道:“冉軍馬作為咱徐州軍馬司的三軍統帥,一旦出事,所造成的影響不啻於一場地動。”
“那時徐州水患鬧得正凶,若防洪的將士們得知主帥陣亡,只怕當場便會崩潰。”
“防洪靠的就是一口氣,假如這口氣若洩了,洹河洪水只怕徹底失控,屆時徐州也不知還要被淹到幾時。”
徐忠點點頭,這塗作承所言不假,河口決堤時,滔天的洪水宛如萬馬奔騰,洶湧澎湃,若不是憑藉一股頑強的意志,還真難說敢於這可怕的洪流作鬥爭。
假如當時將士們正在用血肉之軀堵河堤決口的關鍵時刻,突然得知三軍主帥陣亡的訊息,只怕瞬間就沒了鬥志。
自古戰場之上,擒賊先擒王,便是這個道理。
沒了主帥,就相當於沒了主心骨,潰敗只是遲早的事情。
徐忠瞭然道:“所以你們就故意秘而不宣冉軍馬陣亡的訊息?”
塗作承微微頷首道:“得知冉軍馬陣亡的訊息除了下官之外,還有田左偏將和陳右偏將,原本我們是想等找到冉軍馬的女兒冉鈺小姐,再宣佈冉軍馬陣亡一事,如此也算是給全軍將士一個交代。”
“奈何冉小姐自從上月十五號被那個龍神以渡化飛昇救援徐州水災為名帶走以後,就杳無音信。”
“這段時間,下官從滕縣到九龍縣,再到溧陽縣,及至如今的徐州城,一直追隨這群龍神教眾,目的便是打探冉小姐以及與她一起消失的那二十二名少女的訊息,只可惜卻始終沒有任何收穫。”
徐忠蹙眉道:“假如這個龍神每到一處,都帶著冉小姐和那二十二名少女,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洩露,除非她們是被關押在某處固定的地點。”
聞言,塗作承頓時眼前一亮道:“對啊,這一點下官怎地沒想到?經徐大人這麼一提醒,下官覺得確實有這個可能。那龍神教每到一處,都將鑼鼓敲打的震天響,恨不得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的確不像是帶著幾十名女囚隨行的樣子。”
“只是……”
他目光隨即又暗淡了下去,道:“徐州有一城十六縣,這麼多地方,他們會將冉小姐一行藏於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