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周大人,眼下徐州雖然洪水已退,但難民如潮,如何處置也是件比較頭疼的問題……”
所謂會哭的娃有奶吃!
這幾個人不等周癲發難,紛紛先叫起了苦來,分明是想要以此堵周癲的嘴。
假如來的真個是朝廷委派的賑災督查,戶部尚書周斌琨,沒準被他們這麼一抽科打諢,還真的放棄了向他們問責怠慢自己這位欽差大臣一事。
畢竟大家同朝為官,多少都顧及點對方的面子,不然假如你這次罵得暢快了,回頭別人拿你不體恤地方胥吏的辛苦並大擺官威參你一本,你周大人還要不要臉面了?
可偏偏他是周癲,只管演好這一次的賑災督查周斌琨,哪管你事後周大人是否被同僚參個體無完膚,所以根本不吃這一套。
當即指著這群胥吏,唾沫橫飛道:“真是一群酒囊飯袋,朝廷拿錢養你們還不如養一群豬,洪水都退去這麼久了,居然還想不出難民處置對策,要爾等何用?”
包括那個中年雅士在內,這群人都被周癲給罵懵了。
什麼情況?
他們不過就是吐個槽而已,怎地就成了酒囊飯袋的蠢豬了?
而且什麼叫洪水都退這麼久了?天可憐見,洪水在徐州肆虐了整整一個月,退去連四天的時間都還不到好不好?
他們能在短短的四天內,組織人手修繕房屋倉庫屯糧賑災,讓徐州城能夠接納難民,重新恢復了些許生機,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然而就算這樣,眼前這個朝廷委派的賑災督查還嫌他們做的不夠,將他們罵的個狗血淋頭。
不帶這樣的,你官大就可以隨便指著下級的鼻子恣意謾罵是吧?
“周大人,洪水退出徐州的這四天來,本官的這些同僚們夜以繼日不辭辛勞地處理徐州水患留下的爛攤子,如今已籌得米糧三萬餘石,修好房屋三千餘間,陸陸續續收容了將近三萬的難民,這些功勞雖只算秋毫之末,但大人不能將之完全忽視。”
青衫儒士不卑不亢地看著周癲道。
“是嗎?”
周癲冷笑著望著他道:“秦州牧,你一個從三品也配在我周斌琨面前自稱“本官”,誰給你的膽量?”
“刷!”
青衫儒士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鐵青了下去,但很快又恢復到正常道,“是,周大人說得對,下官下回一定注意。”
奈何論官職他這個徐州州牧比戶部尚書低了半級,所以被周癲教訓,他也只有低頭聆聽的份兒。
周癲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不是本官故意刁難爾等,本官只是心疼那些依然還流浪在外風餐露宿的難民,他們都是我大黎的子民,若一天不能讓他們成功吃上三餐住上屋舍,本官便一日不能安寧。”caso.
青衫儒士頷首道:“周大人所言甚是,只是眼下徐州庫糧有限,修繕的房屋數量也不足,無法承擔太多的難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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