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泰道:“王爺知曉我等對胡將軍的忠心,所以為防我等生亂,將我們分成三個小隊,分別安插在左衛城軍中,餘下兩隊是由靳十長和嶽十長帶領,分別守亭臺和外府。”
徐忠點頭表示瞭解,隨後深吸一口氣道:“徐某現在最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胡將軍目前的身體狀況如何?這將關係到我接下來將要營救他的計劃。”
聞言,鄭泰眼前頓時一亮,喜不自勝道:“徐大人,卑職沒有聽錯吧,你果然是來營救胡將軍的麼?”
徐忠沒好氣地朝他翻個白眼,暗道廢話,不然這深更半夜,老子吃飽了撐的冒著殺頭的危險,夜探郡王府?
鄭泰知是自己這話問的多餘了,當下露出一抹擔憂道:“將軍性命倒是無虞,但如今琵琶骨被王朗以九命鎖骨針封鎖,已經發揮不出平時的一層功力。為此我們商議了良久,可一直沒找到能解鎖的辦法,所以沒敢貿然動手!”
徐忠眉頭頓時緊緊皺了起來,心道看來情況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假如胡中傑這位武將沒了戰力,那他們突圍只能是死路一條。
可若走水路的話,琵琶骨被鎖、連一層功力都沒有的胡中傑,恐怕在水裡也是個拖累。
唉!
後悔沒將周通這傢伙帶過來了。
有他這個潛泳健將在,從水中託著胡大將軍,沒準就能輕鬆逃生了。
然而此刻事態緊急,這個念頭也只能是想一想罷了,徐忠隨即問道:“眼下胡將軍具體被關押在寢樓的哪個位置?具體事宜我還需見到胡將軍後,才好定奪。”篳趣閣
鄭泰沉聲道:“在一樓東北角的那間會客堂,卑職有位兄弟在寢樓內當值,親眼看到王爺在會客堂對將軍進行嚴刑逼訊後,將他囚禁在會客堂的一座鐵籠內。”
東北角嗎?
眼下他們所在的這間耳房在西北處,若想去往會客堂,還得繞過整個寢樓的一層建築。
那樣一來,暴露的機率太大了!
徐忠想了想,問道:“有沒有能不透過外廊而進入會客堂的辦法?”
“有的!徐大人請跟我來!”
鄭泰點點頭,神秘兮兮地將徐忠帶到一張貼近內牆的行軍床處,將床板掀開,露出下面黑乎乎的一個坑洞道:“大人,從我們被安排守衛這個耳房時開始,我們就在想方設法搭救將軍。正好胡邪祖上是摸金校尉出身,於是便由他起頭,偷偷打通了一條通往會客堂的地洞。”
摸金校尉?說難聽點那就是盜墓賊了!
徐忠眼含詫異地瞥了一記鄭泰右手邊一個身材矮小的青年衛兵,只見他雙眼炯炯有神、手長過膝,一看即知是精明能幹之輩。
矮小衛兵趕緊給徐忠拱手施了個大黎軍禮道:“報告大人,卑職胡邪,曾曾祖曾隨咱大黎洛川洛武帝南征北戰多年,頗得武帝信任,並委任他組建摸金校尉,專司發掘前朝王室貴胄墓穴陪葬物,以擴充軍餉。”
“只是時隔多年,這探尋墓穴的本領早已失傳,到了卑職這一代,已只剩下挖掘地穴的手段了。”
見矮小衛兵胡邪一臉惋惜的神情,徐忠頓時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