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徐忠已對這個段名貴動了殺心。
此人一沒有仁慈之心,視那些徐州難民如草芥;二沒有敬畏之心,視他和袁瑩瑩這種朝廷來的命官如大敵。
這種人要麼是本身便殺人如麻狠辣絕情,要麼則受上層領導潛移默化的影響,對朝廷有別樣的心思……
但不論哪一條,他段名貴都必死無疑!
至於是否真如徐忠所猜測的那樣,整個碭山郡對大黎王都有別樣的心思,這一點,徐忠還需見了碭山郡王洛飛塵後,才能下決斷。
經此一鬧,徐忠這位前往徐州賑災的協辦使入了碭山郡的訊息,迅速傳遍整座郡城。
這下待在郡王府的洛飛塵想故作不知情,卻也做不到了。
徐忠才牽馬來到碭山街中段,就見前方鑼鼓喧天,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朝他迎了過來。
為首的一人約莫四十餘歲,高大魁梧,穿著一件藏青蟒袍,頭戴流蘇,身披貂皮大氅,不用猜也知,定是碭山郡王洛飛塵無疑。
“哎呀,徐協辦遠道而來,本王有失遠迎,實在不該,還望徐協辦恕罪恕罪啊,哈哈哈!”
這人張開雙臂,哈哈大笑著迎向徐忠,粗獷的聲音似能傳遍整個碭山街。
徐忠擠出一抹笑容衝他施禮問好,接著話鋒一轉道:“方才進城前,下官見一群打徐州百里跋涉而來的難民,衣不蔽體、住無蔽所,甚至連米糠都沒有,只能以草根、樹皮果腹,瞧著委實可憐至極,所以一時不忍,便違背王爺的命令,讓他們隨下官入了城。”
聞言,洛飛塵先是一愣,似乎沒料到徐忠竟然會當著街道無數觀摩的百姓面提起此事。
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乾笑道:“其實本王當初頒下禁入令,是因為考慮到先前一些放入碭山城的難民不思感激,反而變身盜賊,為禍內城民眾。倒是沒想到他們的生活竟已窘迫到這等境地,唉,著實是本王考慮欠妥了。”
說著,他猛一扭頭,衝身後一名戴甲護衛道:“王將軍,速去本王府邸,安排邱管家開放本王的糧倉賑糧,再晝夜熬製米粥,免費為這些難民施粥。唉,都是我大黎子民,只能靠樹皮草根果腹,而本王卻坐在王府安享一日三餐,著實令本王心痛啊!”
徐忠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這位碭山郡王表演,心中暗道只要你洛飛塵還要些臉面,那麼一切都好說。
隨後沉聲道:“此乃其一,其二則是,飛塵郡王您既然並未有徹底杜絕讓徐州難民入碭山郡之心,可守城將軍段名貴卻無限放大您的禁令,非但以武力強行驅逐這些難民遠離碭山郡,還一言不合便要射殺一名五六歲的孩童。此等行徑,與畜生何異?”
聽到這裡,這位碭山郡王終於聽出一絲不對勁了。
他面色漸漸平復了下去,淡淡地望著徐忠,壓低聲音道:“徐協辦此言何意?”
徐忠抬頭與他平平對視道:“王爺,此子狠辣歹毒也便罷了,竟還敢對朝廷不忠。此事工部主事袁瑩瑩小姐最有發言權。她當時已表明身份,而段名貴此子膽大包天,依然想殺人滅口!”
“不錯!”
袁瑩瑩這時趕緊站了出來,嬌聲道:“這個姓段的包藏禍心,視人命如草芥,當時本姑娘已表明自己是工部主事,而且是工部尚書袁初煥的孫女,這廝卻一聲冷笑說‘朝廷命官算個屁,本將專殺朝廷命官’,說罷就要下令對本姑娘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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