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守將表情陰晴不定,似乎在權衡利弊。
終於,片刻後,他下令左右弓箭手放下長弓,朝城下的徐忠賠笑施禮道:“原來是徐大人,徐大人說笑了,方才本將不過是嚇唬這位袁小姐罷了,又怎會真個下令放箭?徐大人既是負責徐州水患,因何不去徐州,反而來了我碭山郡?”
聞言,徐忠冷冷一笑,暗道真是個會見風使舵的傢伙。
若非是老子用周斌琨等戶部一干官吏隨後趕到來壓你,你個歹毒狠辣的老六豈會妥協?
口中當然不會展露半點情緒,道:“陛下聽聞徐州這場水患受災極重,因而極為關注,特派本官前來尋飛塵郡王求助,希望郡王能派些人手加以支援。這位將軍,趕緊開啟城門吧。”
聽徐忠抬出了女帝,那名守將終於不敢託大,下令放下吊橋,開啟城門。
城門雖開,但這名守將依然派了十多名士兵護在城門兩側,嚴防那些難民湧入城內。
這些難民似乎之前為闖進碭山城而吃過大虧,此刻只敢遠遠地眼巴巴看著大開的城門,卻不敢上前一步。
徐忠瞧的眉頭直皺,瞥了一眼前方正迎向自己的國字臉守將道:“他們都是我大黎的子民,為何不讓他們入城?”
國字臉守將不卑不亢道:“回稟徐大人,之前我們也曾放過一批難民入城。可這些難民一旦進城,多數變成偷雞摸狗的竊賊,給城內原住民造成極大的困擾,因而郡王才下令,但凡徐州難民,一律不許進城。”
這就是典型的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政策了!
要說這些從徐州逃難而來的難民中沒有想不勞而獲淪為竊賊的宵小之徒,徐忠自然是不信的,但要說他們中的大半都變成了竊賊,徐忠是打死也不信。
從徐州到碭山郡城,少數也有百十里的路程,這些難民經過長時間的長途跋涉,個個餓得面黃肌瘦,有的甚至靠樹皮草根充飢。
試問這種體質的人,又有多少體力去偷雞摸狗?
“放行!”
徐忠冷冷掃了他一眼道。
國字臉守將不為所動道:“抱歉徐大人,這是郡王下達的命令,末將只有遵從。”
徐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本官說,放行!”
國字臉守將依然神色平靜,就這麼抬頭勇敢地與徐忠對視著。
“啪!”
卻在這時,一道長鞭憑空襲來,捲起旁邊一位緊守城門計程車兵,將之丟進了護城河。
“一群良心盡喪的卑賤混蛋,竟然敢招惹本姑娘,看本姑娘不打爆爾等狗頭!”
說話間,袁瑩瑩英氣勃勃的身姿隨即衝至近前,手上鞭影接連揮動,片刻之後,竟將一干十幾名城門衛兵,全部丟進了護城河。
然後,她扭頭衝那群候在護城河外的難民們嬌聲道:“徐州的父老鄉親們,大家都隨本姑娘入城!”
伴隨袁瑩瑩一聲令下,那近百難民紛紛大喜著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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