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沉默了一會兒,[您以後會有很多朋友的。]
少年忽然問,“系統,你能讓我暫時恢複視力嗎?”
[理論上是可以,但會非常耗費本就不多的能量,我不建議這麼做,因為遮蔽痛覺的能量消耗……]
“可以就行,”江甚雪打斷它,“不用考慮那麼多了。”
段柏雲洗漱完過來,發現房門是關著的,“江江睡了嗎?”
“我正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少年帶著倦意的聲音響起,“明天還要參加韓少爺的同學會呢。”
門外沒有響起離開的腳步聲,江甚雪又說道,“我習慣一個人睡,你不用天天陪著我,而且玩偶已經佔了半邊床位,睡不下你了。”
門縫透著些微的光亮,段柏雲收回手,“好。晚安。”
“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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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會當天比江甚雪想象中更熱鬧,感覺不止幾十人,起碼有上百來人。
“一個班級真的有這麼多同學嗎?”
“連我都算老同學,”付乘晃著酒杯道,“誰說同班級才能參加同學會。”
江甚雪:“也是哦。”他自己本人和韓映雪甚至連同校友都算不上。
“你們什麼意思,這位置我不能坐?”
“言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您不是映雪少爺邀請的同學,名單上沒有您的名字。”
熱鬧中忽然響起不太和諧的爭執聲,江甚雪聽著感覺有些耳熟。
“我沒有資格來參加他的同學會?那他們算什麼?”
那道聲音在宴會中驟然拔高,語氣裡充滿著質疑和嘲諷,四周為之靜了一瞬。
江甚雪莫名感覺自己就是“他們”中之一,“付醫生,那位沒被邀請的是誰?”
“言輝。”鐘田回答道,他嘖了一聲,“真是陰魂不散,還追到這來了。”
“原來是他。”江甚雪想起來了,之前韓映雪還特地跟他們提醒過言輝找他對付他們的事,“他還沒走嗎,居然還跟著韓少爺。”
“他可捨不得走,離了韓家他就徹底沒希望了,”鐘田既無奈又譏諷道,“雖然說韓家也不可能真的幫他什麼,都是他一廂情願地覺得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罷了。”
“我是誰?你們這些不長眼的居然還問我是誰?”面對不肯通融的侍者,言輝頗有些氣急敗壞,“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你們韓家最尊貴的客人!”
“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韓映雪賠著笑走來,“那個無關人員我會盡快處理掉的。”
“……映雪,映雪?”看見韓映雪後,言輝臉上的笑沒有超過三秒,緊接著目光又不自覺落在了旁邊那道極為紮眼的身影上,他勃然大怒,彷彿被背叛了般質問,“你為什麼要邀請他們?”
韓映雪:“啊?”
“你知道的,”言輝恨得咬牙切齒,欲言又止,“他們……”
韓映雪:“他們是我的朋友,你有什麼問題嗎?”
“映雪,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言輝的語氣裡充滿了痛心,憤怒以及不可思議。
江甚雪感覺非常怪異,忍不住開口,“你來這裡是想幹嘛?”
言輝:“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你這個冒牌貨。”
“還愣著幹什麼,”段柏雲撇撇手,“把這人扔出去。”
韓映雪吩咐道,“扔出去吧,別放他進來了。”
傭人聽命行事,把人架起。
“不行,小雪你不能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