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段柏雲扯出一個笑,“江江,你先回房間休息。”
“小江先生。”白管家好似看見了救星般迎上前。
段柏雲伸手把人護在身後。
“大少爺。”白管家無奈止步。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江甚雪看著他脫臼的手腕是既慶幸又心疼,“為什麼要打架?”
段柏雲哄他,“江江乖,你先回屋去。”
“還不都是因為你!”躲在傭人身後的段昱聲憤憤然指控道,“我就知道肯定是你使的苦肉計!”
“我?”江甚雪意識到了什麼,立馬解釋道,“我沒事啊,段柏雲我沒事,中午的事真的只是個意外。”
段柏雲:“江江你不用解釋,我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地上那攤血依然讓江甚雪看得觸目驚心,躲在桌底捂著腦袋發抖的老人看起來頗為可憐。
“哼。”段柏雲冷笑了一聲,看樣子不打算解釋什麼。
江甚雪不滿他這種態度,“喂,你好歹跟我說一下啊。”
段柏雲面無表情:“說什麼,為什麼要打人?我想打就打了。”
“大少爺您……”白管家不忍卒讀。
“哥,你是被他下了迷魂藥嗎?”段昱聲簡直要被氣哭了,“為了維護一個外人,連爸爸都打,你、你還是人嗎,你瘋了吧?”
“在你們眼裡我不是個精神病嗎?”段柏雲陳述道,“瘋子會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來自四面八方或隱晦或忘記遮掩的驚愕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敢相信,鄙夷,獵奇……
“江江,對不起我不該又帶你來這裡,我們走吧。”
江甚雪想了想,沒再說什麼,只點了點頭道,“我聽你的。”
“給我站住!”段老太太沖了出來,看著那兩道背影,慌忙警告道,“你今天要是踏出段家大門,以後就再也別回來了!”
“站住,逆子你給我回來!”段父頂著滿臉血爬起身來到老太太旁邊,趕忙指使一旁的傭人,“傻站著幹什麼?養你們吃幹飯的嗎,還不給我把人抓起來!”
白管家看向老太太。
“柏雲,”老太太目光死死地看著他們越走越遠的背影,“在你心裡難道你的親生父母、你的家庭都不如一個男的重要嗎?”
江甚雪腳步一滯,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不用管他們。”段柏雲搖搖頭。
“一群吃白飯的還不快把他們給我抓回來!”段老爺急的跳腳大罵,“媽的老子白養你們這群飯桶了!”
江甚雪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頭看去,“在過去某個時間裡,在你們心裡段柏雲也是不重要的,隨時都可以舍棄的。”
今天的段柏雲或許只是做了曾經他們做過的事。
“我們走吧,以後都沒必要再來這裡了。”段柏雲握緊少年的手腕。
“嗯。”顧不得屋外冷風撲面,江甚雪邁開步子跟上他,
“冷?”段柏雲解下外衣給身邊人披上,幹脆又將人橫抱起,跨著大步走下臺階。
江甚雪被顛得有些心裡沒底,“你放我下來,你手不是扭壞了嗎?”
“我手不礙事。”
屋內人就這麼看著倆人離開,段父顧不得自己腦袋破了個洞,氣得把所有人罵了個遍,最後罵到老夫人臉上,“還有你,剛才躲在後面不吭聲,他要跑了才出來不痛不癢說幾句,要不是你白天非要折騰那小白臉,他犯得著發瘋打老子嗎?”
“哼。”老太太只是冷笑,慢騰騰地坐下。
他大罵:“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我早說了那白眼狼就是一朝開了葷還沒過新鮮勁,不用幾個月就膩味了,結婚能結個屁婚,你非要作非要趕人走,現在好了!你滿意了!”
“姓段的,你也覺得全都是我的責任嗎?”老夫人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