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的怎麼穿?當然洗幹淨烘幹就行了。
抱著要在段柏雲面前證明自己的想法,江甚雪親自動手了,麻煩是真的不少,“洗衣液和洗衣粉有什麼區別?”
“那個,烘幹機怎麼用啊?”
“要把褲子擰幹再放進去嗎?”
少年就像是一個毫無生活常識的白痴,用最單純和羞怯的臉問出最無知的問題。
目睹這一過程的段柏雲快被問笑了,“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江甚雪手裡抱著不斷滴水的褲子,實誠地回答。
段柏雲吐出兩個字:“嬌氣。”
“怎麼就嬌氣了?”江甚雪感覺莫名,且不服氣,“算了,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弄。”
接下來段柏雲就發現,哪怕是沒發燒,吃了好幾顆糖從低血糖裡緩過來的、算是處在正常狀態的江甚雪,也擰不動布料裡的水。且光這一番動作就給少累得氣喘籲籲,連吃了好幾顆糖補充能量。
實在是嬌氣到沒邊兒了。
“我來。”段柏雲無奈接過動作。
在段柏雲的幫助下,江甚雪可算換上了幹淨幹燥的褲子。眼見著段柏雲對他沒那方面的意思,這個時間點也該去片場了。
和段柏雲說了一聲,江甚雪開啟了房間門打算離開。
段柏雲看向他的目光充斥著不明的意味。
“怎麼了?”江甚雪心說自己臉上沒有沾著什麼吧?
段柏雲:“你剛退燒。”
江甚雪:“我已經沒事了。”
段柏雲冷下臉,“你知道你生病了會很麻煩嗎?”
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江甚雪心裡暗暗吐槽,嘴上和冰山霸總講理道,“我簽了合同,不到場會被視為違約,要賠錢的。”
再麻煩也對段柏雲沒什麼影響吧,畢竟段柏雲對他沒性趣,自己暫時不需要履行替身的義務——當然這話江甚雪沒敢說出口。
就當江甚雪以為段柏雲會霸總式大手一揮表示多少錢他出了時,段柏雲只是若有所思地點頭,竟表現得公私分明瞭起來,“嗯,工作要緊。”
這下輪到江甚雪詫異了,他扶著門框確認,“我真的走嘍?”
段柏雲走近,低頭看著少年。
這個角度給江甚雪一種無法避免的壓迫感,讓他越發不確信,“我可以走了嗎?”
溫熱的帶著幾分粗糲感的手掌貼在了江甚雪額頭。
感覺到貼著眼簾的熱意,江甚雪忍不住眨了眨眼,“可以了吧?”
“手拿出來。”段柏雲道。
江甚雪謹慎地並緊伸出去的五根手指。
段柏雲忍不住輕拍了一下,“你電話卡沒取。”
“哎呦!”
江甚雪吃痛收回去的手被段柏雲抓了回來,此刻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被對方居高臨下地教訓。
段柏雲:“這樣一來是不是又多了一個不接電話的理由?”
江甚雪氣鼓鼓,“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以前又沒怎麼用過手機,都不知道電話卡在哪,這種事實說出來恐怕也沒人相信——顯然此刻段柏雲就對他充滿了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