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沈歲容依舊可以憑著自己的那張嘴讓面前的人破防。
老人整張臉都憋紅了,像是峨眉山上的猴子,臉蛋像屁股一樣通紅,還手舞足蹈的,當真是獨領風騷。
“你就不怕你那個小情人再死一次嗎!”
他現在手上最大的籌碼就是黎瑾白,
沈歲容看著面前狗急了跳牆了老人,嘴角勾唇一笑,
“你可以試試,大不了就同歸於盡而已,我們就來賭一賭到底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沈歲容的面孔與黑夜融為一體,但依舊掩蓋不住身上那股瘋狂的氣息,老人竟然有些恍若隔世的懼怕感。
沈歲容在某些方面來說是個瘋子,他的理智以及情感由一人而生,一人而死。
他原本像是沒有水的一個瓶子,裡面空蕩蕩的,搖一下也只存在著一些必要的空氣支撐著整個軀體的存在。
黎瑾白就像是灌水人,他一點一點的往裡面注水,然後為這瓶水包上好看的外表,讓他能夠像如今一般完整漂亮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然後為他的一個開關緊緊的抓穩這瓶水。
要是這個開關沒有了之後會怎麼樣,那就會重新歸為一個空蕩蕩的瓶子,裡面虛空。
而當沈歲容知道對方是因自己而死又會怎麼樣,
那就是將這水擠破,灑出,不顧一切的搭上自己的生命。
老人的身子稍稍軟了一下,理智回籠,他知道對方是幹得出來這種事情的。
眼裡閃過一絲狠毒,對著面前的沈歲容說,
“三個小時後,我要拿回我的東西。”
他的東西?那塊綠石頭
不過是好運之下撿的一個玩意罷了,怎麼就變成對方的東西了。
沈歲容的眼裡閃過諷刺,
現在黎瑾白還在對方的手上,沈歲容暫時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狂風突然在這原本就陰沉的夜晚亂作,將這周圍的樹枝揚起,樹葉在空中席捲,空氣中的泥土味象徵著暴雨的來臨。
這狂風之下,有著無數人不同的反應。
黎瑾白嘗試著把自己身上的繩索解開,嘗試還沒啥結果,門口就突然傳來一陣聲音,他定睛一看是施南竹。
那個他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隨即也就乖乖的待在原地,也不幹什麼。
施南竹進來以後就把門給關上了,將外面的黑夜完全隔絕掉,只留下寂寞無聲的兩個人。
黎瑾白在對方進來的時候就開始神經緊繃,看到對方把門關上之後,臉色冷淡的走向自己的時候更加感覺不妙,
這位姐不會直接殺人滅口吧。
也不對吧,滅什麼口,我又沒聽到什麼。
但是對方只是看了黎瑾白一眼,隨後將手中的杯子喝了幾口,然後問了一句很是莫名其妙的話,
“你想上廁所嗎?”
“……?”
姐,這是幹啥呢?
對方重複問了第二遍,一點一點的靠近黎瑾白,
“你想上廁所嗎?”
黎瑾白心裡隱隱約約有了一種想法,這種想法在對方悄悄的給自己塞了一把小刀的時候得到了印證。
“為什麼?”
面前的女人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
“就當是上次你給我的瓜子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