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
布蘭切女士這一次沒有在兩人之間和稀泥,直接拉著李教授的胳膊就往上面跑,
“老李,快走,等會錯過好時候了。”
李教授踉蹌了一下,接下來就被跌跌撞撞的跟著前面人的步伐先一步離開。
沈歲榮歪頭,搭在黎瑾白的肩膀上面,
“白白和她說什麼了?”居然沒有再來中間搗亂。
“當然是說你好話去了。”黎瑾白斜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少年的腦袋,
他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姿勢真的不會得得什麼脊椎病嗎?
沈歲榮嚴格意義上面來講比黎瑾白還要高上四五厘米。
真的不能理解他到底對這種姿勢有什麼執念,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會這樣做。
“你的腦袋是不是有點癢,擺不正?”
“你終於明白了!白白,你的肩膀上面真的很適合撓癢!”
“……謝謝。”
“不用謝。”沈歲榮矜持一笑。
黎瑾白:我總覺得我倆簡直是有病,算了還是別這麼說自己,自己的良心會不安的。
布蘭切女士瘋玩了幾天,然後就被迫回去了。
她本身就是重要的科研人員,那邊為了防止人才的流失,自然而然不可能讓她隨意出國。
這幾天全靠留在本國的學生和這邊的李教授打周旋,才暫時沒有被發現。
現在布蘭切女士不得不回去了,不僅僅是因為外部的壓力,更是因為她的根不在這裡。
她必須要回到故土,踏上原本的征程。
眾人將她送到了機場,
那天,陽光明媚,布蘭切女士戴著一頂編織帽,清風吹過,拂過了她的臉龐。
“再見了,黎,記得沒事去看看我哦。”
她親親熱熱的拉著黎瑾白,提醒他一些事情。
李教授就站在他們的後面,他的眼裡帶著眷戀,溫柔,和隱藏在心底的不捨。
一如當年的分別。
“李,怎麼看起來那麼傷感,現在是高科技時代,又不像以前一樣通訊不便利,什麼時候想我了,一通電話的事情。”
布蘭切女士注意到對方的感情,搭上對方的肩膀,語氣歡快的安慰到,
“總不能一把年紀了還來哭鼻子吧。”
李教授笑著望著面前的人,“當然不會,我現在可不是毛頭小子了。”
布蘭切女士看著在場的三個人,最後的說了一句,
“大家都要好好的。”
隨即在廣播的提示音之下,布蘭切女士進去了。
在飛機準備起飛的時候,布蘭切再一次拿出了多年以前的那張照片,它就安安穩穩的躺在自己的手上,透過玻璃,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而站在機場的李教授望著瞭望無際的天空,取下眼鏡,他的眼睛裡面含著點點晶瑩的淚水。
也不知道下一次的重逢會在什麼時候。
故人終有重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