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都沒挨過餓的人,做起飯還了得?
“這裡怎麼能鬧?”
段知遠看去,只見逃出兩步的段歲寒被走進來的孟旌揚正面逮捕。孟旌揚一手抓住段歲寒手腕,一手抓著刀穩穩拿遠,抬起,當一聲,把刀拍櫃子頂上了。
針對兄弟倆搶刀的行為,孟旌揚眉頭緊皺,很不贊同地看了段歲寒一眼,然後,又看一眼段知遠。
段知遠:……
給他當上家長了。
段歲寒還沒來得及說對不起,孟旌揚身後又冒出來一個人。
女人白衣黑褲,栗色長發如綢緞一樣傾瀉,她淺笑吟吟:“小寒你好,第一次見,我叫印舒,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你可以叫我舒舒。”
段歲寒瞳孔放大,孟旌揚心底一緊,卻聽他小聲但禮貌地回:“舒舒姐好,我叫段歲寒,是我哥哥的弟弟……?”
他趕緊打住,又補充:“我知道你,我在ktv見過你。”
印舒很開朗地笑起來:“你哥哥老說你很怕人,我好怕嚇到你。現在看來,他和孟旌揚其實都不怎麼懂你嘛。”
還是寧姝好的情報對,說段歲寒看到好看的人眼睛會發光,逗兩句就害羞,很好懂,特有意思。
“我說了,”孟旌揚糾正她,“只是交朋友的話,他不會害怕同齡人。”
段歲寒這才猛地反應過來,看向段知遠:“哥,你騙我。”
還先斬後奏。
詹琳這時候過來:“就是,怎麼能騙小寒?”
印舒幫腔:“就是就是。”
詹琳很高興地看向她:“舒舒,你來了?”
“嗯,阿姨不是讓我想來吃飯就來嗎?我這個人可不客氣了。”
“段家飯多,你頓頓來吃。”詹琳笑著說。
孟旌揚拿起櫃子頂上的菜刀去洗。詹琳看到問:“怎麼了?”
他若如其事地說:“進來的時候看到知遠在搶小寒的刀。”
“喂!孟旌揚!”只有這個,段知遠是真敢吼。
他從頭到尾一個字沒說,話趕話趕話趕話,就變成大家其樂融融,他裡外不是人了?
憑什麼?孟旌揚算什麼?
“段知遠。”
對上詹琳的目光,段知遠一口氣憋回去。
他憤然道:“行,我走!”
他毅然決然地走出廚房,兩秒後,又折回來,牽起印舒的手,大踏步地離開。
段知遠走後,段歲寒拿過孟旌揚手裡的刀,把他推開。
動作幅度不大,但意思很明顯——
雖然我不咋地,但你最好還是離遠點。
他們鬧了一個多小時也沒備好菜,阿姨出山,二十分鐘就收拾好了。火一開,詹琳以外的人統統被趕出去,廚房再大也不該是熱鬧的地方,人多礙事。
晚上一桌子菜,詹琳做的有兩道,一份醃篤鮮,還一個話梅排骨。
段均一下班回來就有豐盛的飯菜,還有一桌子小輩,心情別提有多好。他開了一瓶珍藏的紅酒來助興,除了段歲寒每個人倒一杯,還非得問孟旌揚:“不比你爸爸的藏品差,是不是?”
孟旌揚很給面子地說沒錯。
阿姨的手藝沒得說,詹琳的菜也練習過好幾次,味道很有講究。段知遠和印舒捧著醃篤鮮說好喝,段歲寒盯住話梅排骨,一不留神就吃了三四塊。
還要夾一塊,盤子被拉走了。
“去盛飯,”孟旌揚說,“等下又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