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媽瘋了吧?”赤狐揮退二人,把段歲寒護在身後,“鬥毆是要被禁賽的,下一局馬上就要開始了,趕緊滾。”
兩個人對視一眼,確認彼此眼裡的念頭,又轉回來。
他們怕什麼?他們是替補的替補,跟過來打雜的,壓根都沒上大名單。這裡可是有火鳳兩個打野,要是把他們都廢了,豈不是立功了?
二人邪笑著,上來就要幹架,段歲寒始終被動防禦,身上捱了好幾拳。赤狐本來想打死這兩個傻叼算了,但見段歲寒咬著牙一聲不吭,一副寧願被打死也不能被禁賽的樣子,操一聲,也沒還手。
打著打著,凜冰不知被誰絆了一跤,歪著摔在窗臺上,額頭被磕破了一個口。
他摸到血,反而興奮起來,抬起腳就把段歲寒鈎倒地上。
段歲寒哐當一聲摔下去,這一下摔得不輕,他腦子都疼白了幾秒。意識恢複後,只覺得屁股很痛,腦袋裡的第一個念頭是,還好手沒事。
他索性坐在地上縮起來,打定主意死不還手。
“怎麼會有人打架的時候縮成一團呢?我說破曉大少爺,你真的,很不懂生存之道啊。”
即淵高高抬起腿,當著這個天真的、正義的、不諳世事的天之驕子的頭顱,就要狠狠地來上一腳。
腳落下的那一刻,赤狐撲過來,把段歲寒推開了。
那一腳重重落在赤狐的背上。
“我□□的破曉,”赤狐呲牙咧嘴,“躲啊!”
段歲寒站起來,巨大的痛苦又讓他彎下了腰。
“你還演上惺惺相惜了?”
即淵不爽,又踢了赤狐一腳。
“都給我住手!”
終於終於,縱春帶著人出現在門口。
“就是他們!他們欺負人!”縱春急死了,指著凜冰和即淵大喊。
保安馬上把局面控制住,帶著四個人去了休息室。段歲寒和赤狐受傷不輕,立馬要請醫生過來檢查。
即淵幾乎沒受傷,凜冰的傷口雖然不深,但血流了半張臉,看著很唬人。
他怎麼也不肯讓醫生給他清理血跡,等有處罰權的裁判來了,他指著傷口說:“看見了嗎,這是證據,他們倆打人!”
裁判環視一週問:“誰打的?”
凜冰剛想說兩個人都打了,即淵把他按住,勾唇一笑,說:“破曉打的。”
另一邊,坐在沙發上的赤狐震驚地看向他。
即淵信誓旦旦地說:“是破曉最先打的他,我們兩個氣不過才動手,赤狐只是被波及的,他沒動手。”
他瞪一眼凜冰,後者雖然不解,也說:“對,破曉打人。”
段歲寒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想的,突然只把髒水潑到自己身上。他掏出一直護在兜裡的手機。
“我錄音了。”
他點開播放鍵。
“……”
證據確鑿,裁判看向兩人。
即淵:“……好吧,是我們先動的手。但這的確是打架鬥毆,你看他,傷成這樣。破曉這小子下手太黑。”
凜冰配合,扶著腦袋呼痛。
裁判轉過來:“破曉,你的錄音並不能證明他是怎麼受的傷。現在他們倆咬死了你動手,廁所沒有監控,只能依靠人證,他的傷是誰打的?”
“我不記得了,”段歲寒說,“他腳滑自己磕的吧,我在捱打,怎麼可能注意這些?”
“你呢?”裁判轉向赤狐,問,“你看清了嗎?”
“我……”赤狐看向即淵,後者抱著胳膊,臉上得逞的笑容越來越大,“看清了。”
“就是破曉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