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旌揚把電話掛了。
寧姝好放下手機,痛痛快快地放聲大笑起來。
和粉絲互動時稍微淡忘一點的輸比賽的事實,回俱樂部開始複盤後又找了上來。
段歲寒現在也熟悉了。在現場,樂駒一般會穩住他們的心態,只點出幾個要立馬改進的問題,至於更嚴肅的批評,則會留到回基地再說。
今天,教練的開場白是:“你們真的覺得你們像一個隊的嗎?”
非常嚴重的指控。
五個人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等著挨訓。
“先說第一把,差點被翻盤的那幾波,哪怕有一個技能銜接上了,一次位置配合好了,都不至於打到22分鐘。”
樂駒拉動進度條:“看這裡……”
近一個小時的複盤,每個人都被罵了一遍。:“信不信我把你們五個關大通鋪睡一個禮拜,你們心就齊了?”
段歲寒猛地抬頭,但還有比他反應更快的。
烏有:“想讓我滾蛋直說。”
“那就張開你的口,不管是比賽還是平時。”
烏有:“我說了他們又不愛聽。”
“你那說的是人話嗎?”樂駒怒容。
烏有:“是實話。”
鋼鐵板,臭石頭,罵不動打不得說不過,烏有是也。
了兩句,為防止自己血壓繼續上升,放過烏有隨他去。
“應覺,射輔的默契度有多重要你清楚。”樂駒囑咐,“多練練配合,不要再出現射手脫節,保命失誤的情況。”
應覺:“我會的。”
上野的表現並無大過,段歲寒作為新人打野,面對強隊的心態得靠歷練,不是教練能教得出來的。
樂駒只是讓他們多五排,別無謂地卷大師榜分數。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縱春身上。
今天的複盤,縱春的問題是最多的,配合失誤、站位脫節、團戰蒸發,諸如此類。所以此刻他頭埋著,一言不發,是完全謙卑,任由批評的姿態。
樂駒開口,卻是問他:“縱春,你來火鳳也一個月了,感覺怎麼樣?”
縱春顯然也沒想到,他抬起頭說:“挺好的。”
“隊友呢?”
“都挺好的,大家都很厲害,也很努力。”
他把樂駒當做過年來家裡的親戚應付,嘴裡沒一句真心話。
率先發難的是烏有:“原來你這麼想我。”
冰涼的語調自帶陰陽怪氣。
縱春胸口一窒,咬牙說:“你是三冠中單,我要向你學習的地方有很多。”
烏有哼笑:“倒沒見你來請教。”
眠火直愣愣地提醒:“縱春,我們沒這麼嚴肅的,你有什麼心裡話,跟教練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