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段歲寒心想。
是孟旌揚自己把他的嘴養叼了,怪誰?
他揉著胃,有一搭沒一搭地發訊息。身旁的電競椅有人坐下,很快,桌上被扔了板健胃消食片。
段歲寒轉頭看去。
“不能吃就別打那麼多,剩點飯阿姨也不會把你吃了,別把自己身體搞不舒服耽誤訓練。”應覺涼涼道。
他也是想不通,打遊戲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人有這麼呆?
段歲寒:“謝謝。”
他摳出幾粒嚼下去,把藥板還給應覺。
坐回椅子上,他身體下意識地往左偏,那是背向應覺的方向。
應覺目光凝了凝,沒有絲毫猶豫,咚咚兩下,敲響他的桌子:“你對我有意見?”
驟然被指控如此嚴重的罪名,段歲寒猛搖頭:“當然沒有!”
“那為什麼躲我?”
應覺不是傻子,他能感覺出來。破曉很少接他的話,就連眼神也不怎麼和他對上。其他人,比如孤月,認識不到一小時和破曉說笑耳語,他毫無抗拒。
並排坐都要遠離,他有這麼討人嫌?
電競人之間不對付的很多,要是以前,應覺懶得理他,但是現在,應覺暫時還不想被俱樂部重點栽培的年輕打野討厭。
“我……”
段歲寒說不出來。
他迴避應覺,是因為一直在偷偷觀察對方。視線一對上就移開,不過是擔心被抓包的心虛罷了。
應覺循循善誘:“討厭我是因為……?”
“不是討厭,我很崇拜你!”
話已經出口,接下來的再羞恥也能順利很多:“作為打野,我很崇拜你,所以……所以我還沒有習慣‘應覺’作為輔助出現。對不起,我不想自己的目光顯得太奇怪。”
話音落下,應覺似有若無地笑了一下。
他說:“不用崇拜我,你的蜂女比我厲害多了。”
“沒有,你在第一屆巔峰杯總決賽上的蜂女真的很厲害。”
907,應覺的第一次總決賽,一個勢均力敵的小局中,他用蜂女以完美的戰績帶領隊伍拿下勝利。
細致入微的操作,極致的個人英雄主義,讓應覺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成為蜂女天花板的代名詞。
“你也說了,第一屆巔峰杯,那是四年前的事。”
應覺搖搖頭,努力甩脫那些回憶。
一旦追憶往昔,就相當於在承認自己是個老選手了。
他看向段歲寒,沉聲:“至於我是輔助這件事,作為隊友,我想你會很快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