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紙條還想挑刺，發現字型工整得像是列印出來的，數字各個都好分辨，霍駿手指飛快在鍵盤上敲進幾個數，加了韓思萊好友。
還好，頭像不傻，名字也不非主流，個性簽名是——“實習中，線上可敲，未回可留言，急事電聯。”
霍駿頂在喉嚨眼的那句「記得改暱稱，不要來，又被自己生生嚥了下去。
韓思萊問他：“我現在要做點什麼嗎？”
霍駿難得正眼瞧了他一次，年輕，新鮮，活潑，還有熱情。
他怔楞了片刻，又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來：“下午腦暴會，資料你先看。”
韓思萊恭謹地說了句好。
資料是全英文的，他看起來有點吃力，不過實習第一天哪肯露怯，自己一邊開著搜尋一邊理清其中意思。
霍駿似乎非常忙，敲鍵盤的手指都要飛起來，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沒有表情的時候顯得過於冷峻。
韓思萊瞅了他片刻，把心思拉回到資料上來。
過了不到一個小時，霍駿手機震動，他接起來，那頭聲音很大，說是外賣到了，在樓下等。
霍駿說他馬上到。韓思萊敏銳地站起來：“哪，哪個門，霍老師我去吧？”
霍駿倒是笑了一下，拿起自己工牌往外走。
但見小實習生愣在原地，沒完全領會他的意思，他折回來對他說了兩句：
“這裡的人沒你想的那個毛病，都是憑本事出來幹活兒，誰點的誰拿。招你來也不是來跑腿的。”
韓思萊很知好歹，眼睛亮亮地沖他直點頭，說自己知道了。
say出來倒水，看完這一幕默默接了水回去，怕韓思萊心裡不痛快，悄悄給他發：“你們總監比較有個性，你別太往心裡去，好好做事就行。”
韓思萊給她回複：“霍老師感覺人挺好的。”
say一翻白眼，確定了一下假睫毛沒有翻掉才放心。
對於被霍駿虐出感情的奇怪人類早已習以為常：“行吧，你反正跟著他學就是了，有什麼為難的都能跟我說。”
過了會兒霍駿拎著兩大袋食物回來，這倒提醒了韓思萊，他還不知道公司這邊午飯是怎麼解決的。
他第一天過來，也不認識什麼人，正準備給say發個訊息求助一下，霍駿走來敲了敲他的桌子：“來吃飯。”
韓思萊一愣，然後三兩步追上霍駿，原來他點的是兩人份。
韓思萊一邊拆包裝一邊問：“霍老師，咱們這裡中午都是點外賣的嗎？”
霍駿道：“樓下有個食堂，平時人多去那兒吃。”
說完他又不很高興地補充了一句：“食堂週一的菜不好吃。”
韓思萊聽得一樂，霍駿瞟過去一眼，對他不怕生這件事還算是滿意的。
“趕緊吃。沒問你吃什麼，十個有九個實習生都會說隨便，幹脆我也不讓你們點菜了。沒忌口吧？有忌口你就自己再跑趟食堂。”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委婉的解釋，韓思萊把碗端起來，笑嘻嘻地說：“沒有忌口。我也隨便，不過我什麼都吃，這個就挺好的。”
【作者有話說】
是韓思萊跟霍駿在一起工作的if線。
另一篇狗血文《貌是情非》是跟這條if線同個世界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