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望茵怔了怔,但轉瞬,也把他抱住了。
他雖然只簡單的沐浴過,但身上也有她慣用的沐浴露的香氣。
“把我騙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慕太太?”他在她耳邊問。
溫熱的氣息令賀望茵的耳際有些酥癢。
她別開頭,“沒有騙你,也沒有什麼事。非要說有,”
她聲音突然變得很小,“就是想你了。”
“看著我說。”慕衡遙沒有放過她。
賀望茵回過眼神,在碰觸到他冰冷的眸光時,她唇動了動,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們都沒有提那晚上的那通電話。
賀望茵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又或者他都不知道他給她打過電話。
抱怨她心裡沒有他,抱怨她沒有想念他。
“楊夫人說你愛我。”慕衡遙捏著她的手,“但是我所看到的,只是一個敷衍的女人。”
“你要我怎麼做?”她問。
很好,慕衡遙幾乎笑了。
她甚至都不明白他上一次為什麼突然走,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一次他凌晨過來。
他把她從沙發那邊拖了過來。
“你不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生氣。”賀望茵雙手推拒,她壓低聲音,怕吵到臥室裡的萌萌,“你總是生氣,嫌我不夠關注你嗎?嫌我對你沒有熱情嗎?想我像你身邊其他女人那樣,圍著你轉殷勤討好嗎?”
沒算錯的話,慕衡遙的臉色黑了起來。
他知道的,知道那晚上喝醉了,他給她打過電話的,應該也猜到,他在她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弱點。
“所以呢?慕太太很得意嗎?”他暗暗咬著牙,“知道你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對付我,你有其他女人都有沒有武器,可以左右我的心境,讓你很有成就感?”
“你是不懂怎麼和別人溝通對嗎?”賀望茵望著他,“不懂怎麼好好和別人說話對嗎?慕衡遙,在你的世界裡,你是絕對的強者,你不喜歡被感情左右,不喜歡自己在意上一個女人,那你就不要在意我啊,你這麼陰陽怪氣地對待我,你要我怎麼表露自己的感情,把自己的心剖出來,任由你在地上踩嗎?對不起,我沒這個受虐傾向。”
慕衡遙把她壓在沙發上,單手掌住她的頭,讓她仰起臉。
“你就把心剖出來一次又怎麼樣?讓我踩一次又怎麼樣?你讓我開心一次又怎麼樣?讓我凌駕於你之上,就讓你這麼不甘願嗎?”
賀望茵只能半闔著眼,才能看得到他,“你的快樂就只能建立在糟蹋我之上?你就不能像個正常人,好好和我相處嗎?”
慕衡遙放開了她,坐了起來,卻依然壓制著她。
“好好相處,你不配。”
他始終陰沉著臉。
和以往一樣,哪怕是徹底的佔有,也無法讓他感覺到充分的滿足。
欣快是短暫的,回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個並不屬於自己的女人,他心中只有無盡的躁鬱。
慕衡遙知道自己要什麼。
就像賀望茵說的那樣,他要她把心剖出來給他。
可是也如她說的那樣,如果他得到她的心,也只會踩在地上踐踏。
這顆心並不純粹,越是捧在手裡,越是能看得清,那裡面充沛的愛意,並不屬於他……
但是那又怎麼樣?
現在這個女人也是屬於他的,他不會交出去,不會放手,哪怕是和她彼此折磨,也絕不放手。
“媽咪,你為什麼要在沙發上睡覺呀?”萌萌第二天一早,是慕衡遙收拾著起來的。
賀望茵從沙發上坐起來,神情有些萎靡,“媽咪給爸比吹了頭髮,不小心就睡著了。”
慕衡遙牽著萌萌,神情倒是很柔和,“萌萌,給媽咪說拜拜,今天爸比送你去幼兒園。”
“媽咪拜拜,”小奶糰子難得沒良心了一次,“萌萌送爸比去班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