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也是靜。
約莫席煞大氣都不敢喘。
“我不找你,你根本不會想到我對嗎!”
賀望茵不知道說什麼好,末了,她“嗯”了一聲,“你怎麼喝酒了?”
慕衡遙沒有回答她的話,隔了好幾秒,他才問,聲音很低啞,“賀望茵,你有沒有想我?”
很低很低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字句。
傳到賀望茵的耳中,卻有一點點溫暖的味道。
須臾,她又釋然了,“想啊,”她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像是在哄孩子。
但慕衡遙就像沒聽到她說什麼,或者是覺得她說得還不夠,他再一次問,“有沒有想我?有沒有?”
“有想你。”賀望茵坦誠,但她沒有告訴他,每當無意識地想到他,她就會立即截斷她的想念。
“很很想嗎?”他又問,“很想我嗎?”
“很想。”賀望茵的話很短,短得電話那邊的慕衡遙以為自己不曾聽到過。
“你撒謊。”他的聲音突然放大了,“賀望茵你撒謊!你都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你沒有和我說你想我!你沒有來找我!”
“你也沒有。”剝開先前那溫軟的語氣,賀望茵的聲音依然是冰涼的。
“總是我找你……”慕衡遙像在自言自語,“總都是我在找你,一直找你,你就一直躲!賀望茵,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
“你不是非我不可,你可以去找任何人。”
慕衡遙撐住了頭,夜風很涼,但是他覺得周身都燃著火。
不管他說什麼,她都那麼冷靜,都是無情的冷靜。
從她這裡他得不到自己想聽到的話,想要感受的情緒。
“你什麼都不能給我。”他說。
“那你先得告訴我你要什麼。”賀望茵覺得自己也是傻的,明知道現在她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也聽不明白。
她為什麼還要一遍一遍的解釋,為什麼她不乾脆結束通話電話,關掉手機,把這個醉得話都說不明白的男人徹底拒之門外?
“你什麼都不能給我……要什麼你都不給……”他果然是沒聽進去她說。
“我要什麼你都不給……”
音孔裡聽得到風的聲音。
賀望茵心沒由來軟了一分,她過去從沒見過他喝醉,至少從沒有醉成過這個樣子,無論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
“你現在在哪裡?”她問,“你在外面嗎?冷嗎?”
“我不冷。”事實就是,慕衡遙現在也感受不到她的關心,“但是我很難受……”
他沙啞的嗓音似乎帶著一點絕望的哭腔。
“我覺得我很難受,我太難受了……”
“沒事的,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可以我過來看你。”賀望茵哄他,“你休息一晚上,明天醒來我就在了。”
“你過來。”他似乎抓住了她話裡的一些資訊,“你現在過來,你過來。要不然我過來,我馬上過來。”
“席煞!”賀望茵高聲喊道。
席煞果然是在一旁窺聽電話,他聲音很快傳來,“少夫人我在。”
“把你主子帶回去,別讓他在外面。”
“去訂航班!”慕衡遙的聲音插進來,電話那邊有些混亂,“我馬上過去,訂航班!”
“我們在車上,少夫人我們在車上,主子說空氣不好讓我們開了窗,所以風聲很大。”席煞艱難地見縫插針的告訴賀望茵,“少夫人你不用擔心,我們都在,主子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你和他說一會兒就好。”
“他為什麼喝酒?”賀望茵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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