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溥宸抬起眼，直視著賀望茵的雙眼，“我昨晚上，一個人過的。”
這麼明顯的，理直氣壯的謊言，幾乎要把賀望茵氣笑了。
“那好，賀老太說章儷玉被你糟蹋了，你既然主張自己沒有，那一定是想好了應對之策，這之後你是娶她也好，還是把她養在外面也好，還是怎麼樣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
他不肯對她坦白，她也沒心情貼著臉上去給他解決。
但讓賀望茵有些惱火的是，直到她離開賀溥宸的辦公室，他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更沒有想過要挽留她。
賀望茵一個人氣鼓鼓地在自己辦公室裡坐了好一陣子，這才察覺了一點不對勁。
“曉葉？”
她發現柳葉今天竟然沒有來上班。
“小賀總，柳葉今天好像給人事請假了，她說已經給你發了郵件了。”
其他助理告訴賀望茵。
賀望茵心裡咯噔了一下，直覺告訴她，賀溥宸的隱瞞應該和柳葉有關。
賀望茵有特殊聯絡到柳葉的方式。
但讓她意外的是，柳葉竟然找不到人了。
“大小姐，柳葉的事情我正要和你說。”鄭恩南向賀望茵彙報，“她那邊有緊急任務，所以她昨晚已經連夜離開。”
當初用柳葉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的，她有隨時離開的自由。
饒是如此，賀望茵還是冷了臉，“她是昨晚連夜離開的，你有她離開之前的行蹤嗎？”
鄭恩南愣了愣，“有的，昨晚宸少的助理臨時生病，她陪宸少去參加了一場應酬。”
“之後呢？她什麼時候告知你她要離開的？”賀望茵問。
鄭恩南似乎翻了一下手機，“凌晨四點半。”
“好我知道了。”
放下手機，賀望茵返回了賀溥宸的辦公室，“昨晚上你和柳葉在一起？”
她說這話的時候，賀溥宸握著筆的手停頓了一下。
“她陪我去參加了應酬。”他回答。
“然後呢？你們在一起了？”賀望茵問，相當直白。
賀溥宸等了三秒，才回答，“沒有。”
“你脖子上明明白白寫著呢賀溥宸！”要不是為了給他留點臉，她就恨不得把他上衣給扒了，拖到鏡子前，讓他自己看清楚一點。
“我們沒到最後一步。”他算是承認了一點。
“我不管你們有沒有到最後一步，賀溥宸，現在章儷玉那邊要怎麼辦？”賀望茵問，“我剛剛讓鄭恩南去取監控了，他說監控被毀壞了。誰毀壞的？從昨晚上十二點到早上六點半，全都沒了。有的只有最後章儷玉在你房間裡哭哭啼啼！”
賀望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大的火氣。
或許是，她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哥哥救回來了，轉眼他又跳進了火坑。
許菲兒的事情她還可以自責一下，章儷玉是怎麼回事？
這簡直是一種侮辱。
“章儷玉要什麼，要錢的話，打發她離開吧。”賀溥宸異常冷靜，冷靜得完全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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