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喂不熟的小白眼狼！”哪怕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孫兒，賀老太罵起來也是不嘴軟。
“瀟瀟，項鍊讓奶奶替姐姐保管，奶奶保證不會讓人偷走，好不好？”賀望茵勸瀟瀟。
瀟瀟似乎想了好一陣子，才把手縮了回來。
於是，瀟瀟終於停止了哭鬧，賀老太也得了一串翡翠項鍊，皆大歡喜。
賀滔祖搖搖頭，趕緊離開了。
他自詡是個孝子，也受不了賀老太的聒噪和無理取鬧。
“你幹嘛對他那麼好？”
看著賀望茵好好給瀟瀟洗臉洗手，賀溥宸眉頭皺得要夾死蒼蠅。
他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這個私生子憑什麼？
賀望茵白他一眼，“你還和小孩子爭這些？”
賀溥宸怔了怔，偏著頭去看瀟瀟。
瀟瀟五官很柔美，大眼睛長睫毛，鼻子小巧秀氣，面板白到幾乎透明。
比賀望茵還要更像賀溥宸，不過像是女版的。
如果戴上假髮，真有些雌雄莫辨。
“你多大了？”賀溥宸問。
瀟瀟像沒有聽到，不回答。
自閉症患者基本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並且伴隨一定程度的智力低下。
但賀溥宸沒有放棄，繼續問，“剛剛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偷項鍊？”
瀟瀟繼續充耳不聞。
他在玩自己的手指，賀望茵給他洗了之後，比平常都要乾淨很多，指甲一片片晶瑩剔透，有像貝殼一樣的光澤。
他好像有點高興。
“項鍊是章儷玉偷的，”賀望茵代替瀟瀟回答，“被瀟瀟看到了，瀟瀟搶了項鍊，還打了她。”
“你怎麼知道？”賀溥宸驚訝。
賀望茵嘆氣，“瀟瀟不會說謊。”
“呵！你倒是信任他。”賀溥宸話裡都是酸酸的味道。
賀望茵笑笑，“瀟瀟怎麼都是我們的弟弟啊。”
“你對王湘湘和王澐怎麼沒有這份同胞之情？”賀溥宸眉頭都要皺出橘皮反應了。
“不一樣。”賀望茵只說了這三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