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衡遙卻依然要把她困在這裡,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懲罰。
“秦娜娜不是故意的。”她想了想,閉著眼說。
“我知道。”慕衡遙始終背對著她,望著窗外。
賀望茵於是不再談這件事了。
慕衡遙不傻,宴會廳也遍佈監控,當時是怎麼回事,自然查得清楚。
她應該關心的是,他親自把她抱過來。
會不會引起什麼……
“主子,”手下敲門而入,“裴識溫前來探望少夫人。”
“你都知道是少夫人,還不知道怎麼說話嗎?”慕衡遙顯然心情極度糟糕。
“是。”手下察覺主子心情不佳,連忙退了出去。
病房裡一時安靜。
“呵,”慕衡遙似乎譏笑了一聲,“裴識溫也算長情。”
他查過了,四年前兩人就認識。
他不信裴識溫近期才會對賀望茵上心。
賀望茵沒有睜開眼,她聲音帶著半夢囈似的含糊,“你是醋了?”
“不應該嗎?”沒想到,慕衡遙竟然反問,他嘴角甚至含著一個無法抵達心底的笑,“我身為丈夫,難道要笑迎別人覬覦我的妻子?”
但是賀望茵,卻可以淡然地面對家族給他策劃婚事。
賀望茵聽出他的陰陽怪氣,一時無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慕衡遙重新走到窗邊的時候,她突然開口。
“你值得。”
“什麼?”慕衡遙以為自己沒聽清。
賀望茵這句話,沒頭沒腦。
“你值得,”這一次,她聲音清晰不少,“萌萌值得。”
她生命中每一個愛她的人,都值得她。
值得她用她自己的性命去守護。
“這是我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意義。”
這是她重生的意義……
慕衡遙沒有再說話了。
幾秒之後,賀望茵聽到了打火機清脆的聲音,須臾,薄霧般的輕煙飄了過來。
慕衡遙,站在窗邊點燃了一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