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衡遙點點頭，把手機還給了賀望茵，“你應該是他理想的孫兒媳婦。”
他語調毫無起伏，一貫冷漠的樣子令人無可指摘。
“你相信這世上有神明嗎？”突然間，賀望茵站直了身子，看著慕衡遙的雙眼。
“並不。”慕衡遙依靠著一旁的包櫃。
“我信，所以今天的葬禮，我會去參加。”賀望茵摸了摸萌萌的頭，“寶貝兒，今天和爸比一同去玩樂高可以嗎？”
“可以噠！”萌萌乖巧地回答，蹭蹭跑到了慕衡遙的身邊，牽住他的手，“爸比爸比，你和萌萌一起玩好不好？”
慕衡遙把萌萌抱了起來，他越過賀望茵，走出了衣帽間。
他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
賀望茵穿了一件純黑的套裝，得體的裙襬到了膝蓋以下，胸口上彆著一枚黑鑽胸針，頭戴黑紗小禮帽，大片的紗遮掩了她大半的面容，她粉黛未施，唇色卻依然鮮豔欲滴。
出現在葬禮上的時候，程百華不由得雙眼一亮。
旁人身穿素色衣裙，未免顯得慘淡無光，但賀望茵的顏值，已經衝破了膚色和穿著的界限。
他不由得迎了上去，“茵茵，你來了。”
把爺爺彌留之際的影片發給賀望茵是正確的。
爺爺對她心懷莫名的愧疚，她也對爺爺還有一份情義。
早知道，就該早點打爺爺牌的。
賀望茵冷漠地看著程百華，“節哀。”
程爺爺七天之前就已經去世，她卻沒聽到任何這方面的訊息。
不是因為程家遮掩，而是因為，她壓根就沒有關心過程家的事，但那個善良的老人，卻在臨死前還在唸著她的名字。
在他的內心裡，程百華也好，程家也好，都有愧於賀望茵。
儘管賀望茵認為雙方早就兩不相欠……
真的兩不相欠嗎？
未必吧。
其實她心裡明白，她永遠也不可能原諒程百華，只是樂意看到他自食其果而已。
難怪程雨濃會突然回國，原來是自己的父親病危。
她突然想到，三小姐昨天接到的那一桶電話，會不會是程雨濃打的？
慕家和程家……難以想象當年三小姐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葬禮結束之後，程雨濃當眾感謝前來弔唁的賓客。
“今天，真的非常感謝各位來賓前來送我父親最後一程，”程雨濃站在臺前，衣冠楚楚，因為他的緣故，先前已經和程家劃界的諸多孟城豪門又巴結了上來。
今天來葬禮的豪門人士並不在少數。
賀望茵甚至見到了賀滔祖和王小蘭以及王澐的身影。
“大家都知道，兩年前我才痛失了我的大哥，今天又送別了我的父親。”程雨濃神情悲痛。
程百華的父親，兩年前突發腦血栓去世。
那時候的程家，已經沒落到無人問津的地步。
可是隨著程雨濃的迴歸，程家又再度回到眾人的視野中，程百華也藉著他手中的勢力，得以和金瑰夏離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