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汶把楊雲浩再度按到了桌子上，猛捶他的頭。
“知道你還不告訴我？你當我傻嗎？你從我嘴裡套茵茵訊息的時候我有保留嗎？楊雲浩你個欠揍的傻逼！”
楊雲浩……
過來沒有三分鐘就捱了兩頓打。
浩浩委屈！
“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慕衡遙問楊雲浩。
這下，輪到楊雲浩發愣了，“衡遙你……”
“衡遙他出了車禍，影響了記憶力。”賀望茵替他解釋。
“啊？哈？”楊雲浩一臉費解，“車禍，失憶？為什麼會失憶？”
“你沒聽到嗎白痴，因為車禍啊！”孫思汶半點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下，楊雲浩也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她。
“怎麼了？”孫思汶不解地低頭看了看自己。
“你好歹，也算是幾個大型私立醫院的繼承者吧？”楊雲浩滿臉嫌棄加質疑，“發生車禍頭部受損，失憶的機率有多大？”
孫思汶：“額……很小。”
“對啊，”楊雲浩一副專家附體的模樣，“車禍要是傷及腦部，要多麼精妙才能剛好讓人失憶，而不是直接傻了癱了？”
孫思汶還真想了想，“但如果是腦震盪，是有可能失憶的。”
“時間長度和深度呢？”楊雲浩再問。
孫思汶陷入了沉思。
非但是孫思汶，整個桌上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賀望茵……楊雲浩你要不要突然變這麼聰明？
是捱打讓你的智商變高了嗎？
身旁的慕衡遙，眼神依然冰冷，只是眼底的眸光，隱隱有些危險。
“衡遙只是不太記得你了而已，”為了保住他的狗命，賀望茵不得不好心圓場，“但我們依然還是在一起啊。”
楊雲浩被這麼一提醒，智商好像就回跌到了尋常水平。
他往桌上一趴，就嚎開了，“衡遙你怎麼可以不記得我了啊？我們從小到大的友誼你就這麼忘記了？你果然心裡沒有我嗚嗚嗚……”
“你可以講一點我們小時候的事，”慕衡遙眼底的冷壓了下去，“我想，或許我能記起點什麼來。比如，我們在哪裡認識的，經歷過什麼事……”
“我們在療養院認識的啊，”楊雲浩的話本來就多，難得還慕衡遙主動找他說話，他頓時滔滔不絕猶如江水。
“那群熊孩子欺負我，還是你替我幫他們打跑的，哇衡遙你那個時候酷斃了！我簡直太崇拜你了……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你竟然是慕家的人，後來我爸每次說到這個，都說我這輩子毫無建樹唯一的用處就是認識了你。”
“等等，慕家的人……”孫思汶吸氣，“那麼他和慕九先生是什麼關係？”
這下換楊雲浩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孫思汶。
“他是慕九的主人。”
“啊？”
“思汶，”賀望茵覺得這個話還是要她來說比較好，“衡遙，他是慕家的家主。”
半秒寂靜。
緊接著……咚！
孫思汶受刺激過度，直接栽地上了。
……
聖道療養院的大門徐徐開啟。
慕衡遙看著翻新的醫院名稱字，他記得……二十年前，這幾個字是紅色的。
現如今卻換成了黑色的大理石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