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小聲議論，更讓程百華無地自容。
賀望茵走下了臺。
她朝前方走，前方的人就不自覺地分開兩邊，身旁不斷有男人投來希冀的目光。
賀小姐剛剛說過，她會從所有人之中，選一個人來跳首支舞。
那麼他們有沒有那個可能性，成為那個幸運兒……
然而賀小姐目不斜視，徑直朝宴會廳的角落之中走去。
她從一開始，就是有目標的。
直到她停下腳步，站在那個俊美無儔的男人跟前。
她仰著頭，對眼前的男人伸出了手，“先生，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慕衡遙一怔。
眼前的女子，是他自以為已經熟悉的美貌與氣質。
但不同的，是她眼中悲憫的殷切，是她眸底堅韌的暗焰。
他幾乎是下意識般伸出了手。
“榮幸之至。”
他感覺她的手在他掌心顫了顫，隨之，便握緊了他。
慕衡遙本沒用力，只虛握著她的手，此刻卻被她的這份熱切感染似的，也回握住她。
他們一同步入舞池。
她把一隻手如蝴蝶停留般放到了他的肩頭。
而他也攬住了她的腰。
“不許放音樂！”賀滔祖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插進來，“茵茵，你不要胡鬧！”
“放！”沒想到賀溥宸卻突然出聲，“今天是茵茵的歡迎宴，一切以她的意願為主。”
這話說完，接到他指示的下屬就立刻照辦。
悠揚的音樂霎時響徹整個宴會廳。
賀望茵與慕衡遙相擁著起舞。
“是他！”突然間，程百華像是想起了什麼，“是他！當年就是他！”
難怪他覺得這個男人眼熟。
五年前賀望茵二十歲的生日宴上，就是這個男人，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首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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