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慕衡遙現在對她怎麼樣，奶奶對她是一如既往的疼愛。
氣氛一時尷尬。
萌萌看看媽咪，又看看慕衡遙，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萌萌睏覺覺啦……”
“哎喲小寶貝兒困啦，淑蓉，快，帶小寶貝兒去休息了。”老太太跟著站起來，“天色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攪你們了。你們早點休息……”
“奶奶，”慕衡遙叫住了她，言辭懇切，“今晚上萌萌就拜託你照顧了，我這邊會盡快給她找保姆。”
老太太笑，“知道知道。”
她這把老骨頭還能有點用，她正開心呢，哪裡嫌麻煩。
……
“慕少到底什麼意思？”
上樓進了房間，賀望茵終於甩開了慕衡遙的手。
她以為慕衡遙會拿萌萌來威脅她，沒想到他竟然把她送到了老太太那裡去。
“你看到了，我孝順。”慕衡遙開始解開衣釦，“奶奶年紀大了，你想離婚，等她老人家百年之後再說。”
坦白說，賀望茵是訝異的。
她記得三小姐還是淑蓉提到過，說慕衡遙這次回來，對老太太都變得異常冷漠無情。
“怎麼？”見賀望茵愣著不動，慕衡遙回過身來，“演戲對慕太太來說很難？”
他的衣釦已經完全解開了，露出裡面肌理分明的軀體。
賀望茵移開了眼神，“那我們還需要約定一些條款。”
慕衡遙卻彷彿沒聽到她說，只問，“你先洗澡還是我先？”
賀望茵再度愣了愣。
慕衡遙已經開啟衣櫃，拖到第二層，扯下一件睡衣，扔給了她，“將就一下。”
這是一件墨藍色的男士睡袍。
賀望茵並沒有霸佔慕衡遙的浴室，這裡不止一間房間。
她去了隔壁，洗完之後穿上他的浴袍，大到她可以在裡面游泳，她挽起袖子，把腰帶纏緊，像是穿了一條及地的連衣裙。
看著房間的床，她在思索要不要乾脆在這裡睡一晚上。
然而就在她思索的時候，房間門突然毫無徵兆地被開啟，慕衡遙站在門前，撐著門框，冷冷地看著她，“慕太太，還要我來請你回去嗎？”
慕衡遙的床很大。
賀望茵蜷縮在上面，用被子裹住身體，睡衣難免鬆垮，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既然要形婚，那我們擬定一些條款。”她說。
“你說。”關上門，先前的那些溫柔體貼像虛假的貼紙一般被撕掉，慕衡遙復回了他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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