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賀總,”有的親賀派股東坐不住了,“你的道理沒錯,但李股東的道理也是那個理嘛。”
“我們都知道王湘湘該死,但她也算罪有應得了,你還是暫時放下成見吧。”
“有句話叫死者為大嘛。”
“對啊,你就當是去譴責她的不就行了,做個樣子有那麼難嗎?”
“賀小姐,我們都知道你一向以公司為重,在場的人沒誰比你更看重公司了,這次就委屈你一下,為了公司犧牲一下……”
……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
“夠了!”賀溥宸突然拍桌爆發,“出了事,只知道讓一個女孩子去犧牲自我拋頭露面,一群大老爺們兒,有點擔當心行嗎?你們這和古代那些打了敗仗就要犧牲女人去和親的慫貨有什麼區別?”
會議室裡再度安靜了一秒,有腦子靈光的股東已經反應了過來。
“宸少你話不能這樣說,賀小姐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女流之輩,她還是公司副總呢,享受權益的時候我們沒說性別,怎麼出了事就要開始說了呢。”
賀溥宸剛剛回歸賀氏沒有多久,在公司裡,還沒有建立威信,也沒有主持過重要專案,所以這些股東們平時對他畢恭畢敬,真正要利益衝突的時候,並不會多想著給他面子。
賀溥宸不在意對方有沒有從心底真正尊重自己。
但如果有人敢觸犯他的底線——他最親愛的妹妹,那他絕對不會顧及大家的面子。
他冷冷掃了一遍剛剛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股東。
“沒錯,茵茵她是公司副總,平時公司裡的大事小事,需要她操勞,現在出了事,還要她出來成全。她享受利益卻也付出辛勞。真要說單純享受絲毫不付出的,應該是你們吧?為了成全你們自己的利益,以什麼狗屁大義為名,道德綁架我妹妹去幹她不願意乾的事……呵,你們舒舒服服躺著讓別人去犧牲,倒是一個二個嘴巴利索。”
一通怒懟。
當即讓剛剛所有親賀派的股東們徹底啞口無言。
過了不知道多久,李股東才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宸少要捨不得自己妹妹出去,自己也可以出啊,你的份量應該更重才對。”
“好,我去!”賀溥宸就差沒有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了,“我可以去,但是我去,你們所有股東,也一個都不能少,全都給我披麻戴孝,跪到靈堂上,求王湘湘在天之靈保佑公司股票大漲!”
“你……”李股東被氣得鼻子冒煙,“宸少,你這話就過分了,你……”
“好了!”突然間,錢老先生中氣十足的喝斷了兩方,“你們都當我死了嗎?”
這下,會議室是真的陷入了沉寂之中。
親賀派的好像才清醒過來,全都噤聲不言了,親錢派的則都用鼻子哼了哼,臉上是看好戲的表情。
“都不說話了?”錢瀅聚這才出了聲,“都不說了,那我來做兩句總結。”
“首先,我必須要糾正你們一件事,什麼叫賀家發生了家產之爭,才導致了股價下跌?我錢瀅聚被綁架,和賀家有什麼關係?外面無名無分的私生女狼子野心,覬覦我錢家家業家產,居然被你們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家產之爭?這分明是強盜行徑,入室行竊!”
“還有。當媽的被綁架,當女兒的還要去參加綁匪的葬禮?那要是你們父母親人遇害,讓你們去給殺人兇手披麻戴孝,你們願意嗎?沒這樣的道理!”
“誰要是再提這樣的話,也別怪我錢瀅聚不給臉了!覺得股價跌了,賠了,可以賣,我錢家按照現如今股價雙倍收購!不想賣的,還想留在賀氏好好養老吃紅利的,要記住一件事,那就是,我錢家從來沒有虧待股東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