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衡遙回來的時候，賀望茵已經睡下了。
他去客房裡洗的澡，回來的時候輕手輕腳，燈也沒開。
然而他睡下的時候，賀小姐還是醒了。
“幾點了……”她迷迷糊糊地問。
“還早，你快睡。”她朦朧的睡嗓讓他心疼，早知道會吵醒她，他就去客房裡將就一晚上。
賀望茵半夢半醒地爬起來。
“喝水嗎？”慕衡遙隨手開了暖暗的床頭燈。
他要去給賀小姐拿水，但賀望茵卻摸了摸床頭的電子鐘，好早開始，她睡覺就把手機放得很遠了。
“這麼晚了。”她喃喃著。
凌晨三點了。
“我一點回來的，”慕衡遙解釋，“洗澡什麼的耽誤了，而且路途也有一個多小時。”
意思是不到十二點就往家走了。
賀小姐回頭，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你喝酒啦？”
慕衡遙：“……”
其實他沒說謊，賀小姐一個人晚上在家，就算知道四合院很安全，但他心裡始終掛念著，有三分不踏實，更多的七分是思念。
可是進了院子，見到臥室的燈都熄滅了，怕她剛睡下不久，自己進去就吵醒了她。
又怕她知道自己喝了酒，會平添擔心。
所以先去客房裡洗了澡，又在書房裡坐了近兩個小時，處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覺得自己身上的酒氣沒那麼重了，這才回來。
然而，賀小姐在深夜裡兩顆黑葡萄似的閃亮的眸子，告訴他他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慕衡遙只能承認，“是喝了點。”
“我知道，”賀小姐親了親他的嘴角，打消了他的不安，“談生意，總不能避免的，沒事，快睡吧。”
慕衡遙見她醒來，想趁機和她說幾句話，然而賀小姐比他想象的能睡。
他才剛躺好，還想把她抱到懷裡來，才發現她已經呼吸均勻，雙眼閉得乖乖的。
慕衡遙失笑，可愛的賀小姐。
他親親她的頭髮，也隨著入睡了……
有她在身邊，夜晚總是安詳而美好的。他不用擔心失眠，不用擔心從噩夢裡醒過來，他有了軟肋，卻也有最堅強的甲冑。
有她。他，無所畏懼。
第二天一早，賀望茵和慕衡遙幾乎同時起床。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我專程給你安排下午的航線。”慕衡遙問她。
見賀望茵過來給他打領帶，他就微笑，“睡眠重要，我自己來也可以的。”
話雖然這樣說，心裡卻是很甜蜜的。
“我等一下要去億柏的總部。”賀望茵告訴他，“把伍立德和羅星然那點小事處理了，帝都這邊暫時沒什麼可以操心的了。”
“不是不打算管這事情了嗎？”慕衡遙輕笑。
“突然想到一個辦法，所以又決定管管了。”賀小姐俏皮地眨了眨眼。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但慕衡遙應該懂，兩人的默契，早已在日積月累的點滴之間培養了起來。
……
因為下午要一起坐飛機回孟城，所以賀溥宸也隨著賀望茵一同先去億柏處理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