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他裴識溫這邊的人，都是，可以除掉的人……
姜老爺子神色傲然，穩穩地站在人群之中。
道歉？
他要讓裴識溫知道什麼叫自顧不暇。
今天他既然敢過來，就是來給這些年輕人一個教訓的。
等到他走的時候，姜炎禕，他也要帶走。
裴識溫想要在帝都混下去，有些圈子裡的規則，他就不能破。
掀了桌子讓大家都沒飯可吃這種事，可不是一個有長遠目光的人所能幹出來的。
“不用擔心。”突然間，賀望茵的耳畔傳來裴識溫的低語，“就算今天按著姜老爺子的頭，我也會讓他實踐承諾，給你道歉。王湘湘的事情，我會給你和周奇奇一個說法……”
“謝謝你，裴爺。”賀望茵抬起頭，眉目似染著一層薄薄的柔霧。
她還是第一次如此，不帶任何攻擊性的看著他。
相隔這麼近，這一瞬間，裴識溫聽到自己的心跳竟然如擂鼓一般，順著血管一下下，傳到他耳中的鼓膜裡。
他發誓，如果這裡不是有許多人，他一定會控制不住，扳住她的後頸，讓她愈發靠近自己，讓她的唇……也迎上他的……吻。
他的喉結不覺滾動了一下，眸色也變得幽深了。
眼前賀望茵的淺笑，卻突然變得絢爛了起來，裴識溫像是看到了一朵花，從發芽到盛開，滿眼都是春意盎然的繁景，滿眼都是她的笑，她的眼，她的容貌。
直到賀望茵的聲音落地，他才醒了過來，
“裴爺，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來處理。”
說完這句話，賀望茵轉過了身，來到了王湘湘的跟前。
此時的王湘湘依然在低聲哭泣著，身旁圍繞了好些個夫人千金，有的在輕聲安慰她，有的在給她遞紙巾，有的甚至拿了毛巾，在給她擦拭頭髮。
不知道的，還以為王湘湘是哪一家的名門小姐。
賀望茵嘴角是一個蔑然的輕笑。
狗在扮演主人給予的角色時，也會以為自己變成了人呢……
卻不知，一條落水狗，再裝得人模人樣，也逃不過被痛打的命運。
賀小姐沒有告訴任何人，她並沒有真正對王湘湘發難。
扔她下水池，不過是想要看看，姜家還有什麼招數沒有使出來。
既然姜家是有備而來，那她也不介意做一點催化劑，讓事態儘量朝著姜家的預想去發展。
現在看來……也就這樣了吧？
所以，這時候，才是她賀望茵，反擊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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