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都和慕衡遙膩歪在一起，每天只早上陪錢瀅聚散個步，而自從第一天早上之後，媽媽再也沒有叫傭人離開過，也沒特意對她說過什麼。
“媽媽，我過會兒就要回去了。”把一塊瑩潤的蝦滑舀到錢瀅聚的碗裡，賀望茵輕聲道。
錢瀅聚的腸胃恢復了不少，細嚼慢嚥，少食多餐，每天也能保證基本的營養。
她的身體在緩慢的恢復健康。
“他和你一起回去嗎？”錢瀅聚輕聲問，眼裡有些探尋。
每天她們散完步回到屋子裡，慕衡遙都會在沙發上等待賀望茵。
他會簡單地叫一聲“阿姨”，對錢瀅聚微微頷首，但顯然不想有過多交集。
明明性子那麼冷那麼傲，但錢瀅聚竟莫名覺得他比當年熱絡殷勤的賀滔祖更值得信賴。
這個男人，愛她的女兒。
錢瀅聚也曾見過愛情，她知道一個男人愛女人到骨髓裡，眼裡會含著什麼樣的深情。
那是再寒若冰霜的眼眸，也凍結不了的波光。
“他今天早上走的，去國外處理一些事情，我先回國。”賀望茵回答錢瀅聚。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要分開了，錢瀅聚終於忍不住問道，“茵茵，你……家裡其他人知道他嗎？”
賀望茵遲疑了一下。
“沒有人知道。”她還是決定說實話，“衡遙他……我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
“嗯……”錢瀅聚輕聲應了一聲。
過了良久，一滴眼淚忽的從她臉頰滑落。
“媽……”賀望茵心中訝異，同時又有難言的心酸。
“茵茵，媽媽很懦弱，但真開心看到你……不是我這樣……”錢瀅聚哽咽著，“不管將來遇到什麼事，媽媽希望你幸福……不要，像我一樣，把自己活得一團糟……”
賀望茵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媽媽，你，想見外公嗎？”
錢瀅聚搖頭，“我沒臉見他，讓他知道我很好就行了。”
“哥哥呢？”
錢瀅聚的神情淡下來，“姓賀的除了你，我都不想見。”
她在賀望茵有些震驚的神色裡補充了一句，“他長得太像你爸爸，看著難免會記起自己的蠢，和他的壞。”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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