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這種奢侈品,他從小就沒有擁有過。
可是能在賀小姐這裡任性,會讓他有種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就像他小時候為了她,撇下那個隨時可能自殺的女人一樣。
賀小姐,就是他任性的突破口,讓他偶爾覺得,他也有委屈和痛苦的權利。
“你看看你,就是生氣了。”賀小姐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
慕衡遙現在的臉色,可謂是冰封萬里。
不快和薄怒,染上了他的唇角,但他還隱忍著。
“別生氣了,親愛的,你生氣我害怕。”賀小姐轉而討好地抱著他撒嬌。
“不需要你現在這樣。”他反而冷漠地別開臉,不讓她碰到他。
生氣了才要給,就像他是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
求來吃的糖果,有什麼意思?
賀小姐眉眼卻燃著笑。
喲,還傲嬌上了!
真是千年難遇的奇觀呢。
恆策人要是見到他們家總裁這個樣子,指定驚掉下巴。
常楓又要指著她的鼻樑罵她禍國媚君了。
“那要怎麼辦呢?”賀小姐壞心腸地笑著,舔了舔他的耳垂,察覺到他不自覺地顫了一下,“這樣?”
她笑得更壞了。
轉而在他薄薄的耳廓之上,緩慢卻密密匝匝地一點點去咬,“還是這樣?”
她聽到他暗喘了一聲。
“衡遙哥哥的耳朵生得真好看。”
她朝他的耳孔吐氣。
外面太熱了,太陽昇到正空中,像要把整個海島都烤到視線模糊。
慕衡遙再別開了一點頭,卻把脖子露給了她。
賀小姐尋著他的動脈,順著一點點的滑走。
他心跳太快,動脈鼓脹,很好找。
半晌,她停下來。
望了望頭頂的棕櫚傘。
哪怕是在陰影之下,也覺得呼吸困難,就像是每一片葉子都在散發著熱氣。
“要半途而廢?”慕衡遙回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