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賀小姐關了火，把熬好的龍蝦粥端了下來，再配上一份小菜。
“啊……好舒服啊，還是家裡才吃得飽。”她喝了一口粥，爽得都眯起了眼。
“晚餐沒吃好？”慕衡遙話語裡難掩檸檬味的調侃，“那家的菜我記得不錯的。”
“奇奇的事鬧成這樣，我還有心情好好吃？”賀小姐膽大包天地給了慕衡遙一個白眼球。
“那你現在有心情？”慕衡遙很容易抓住她話裡的漏洞。
賀小姐隨即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那是因為和對的人在一起啊。衡遙哥哥是我最愛的人，看著你我就很有胃口。”
“這話……”慕衡遙的眸光暗了幾分，舌尖頗具誘惑地點了一下上唇，“很有歧義。”
他在思考過會兒要怎麼吃掉她了……
賀小姐卻已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不像裴識溫，本來奇奇的事就是因他而起，還要面對著他……”
“我在聽。”慕衡遙的聲音自然冷了幾分。
賀小姐還真懂怎麼給氣氛降溫。
賀望茵倒沒露怯，她本來就打算要好好給慕衡遙說這件事，甜言蜜語或許可以應急，但問題的根本還是要解決掉。
否則，難道還真讓慕衡遙靠自欺欺人來相信她？
她慢慢喝著粥，把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
“所以，現在你們打算直接走法律程式？”慕衡遙問。
“沒錯。”
“那這段時間，你就打算冷處理？”他又問。
“也不是，輿論戰會一直打，不過我們還在找可以有力扳倒衛俊生的證據。”賀望茵捧著粥碗，“他們村子的地方保護主義很重，村裡幾乎家家戶戶都有收買婦女的行為，就算是還沒收買的，也有這個打算……所以，想請他們村裡的人出來作證，有些難度……”
“好了。”慕衡遙拿過她手裡的碗，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四合院的主院裡只住著他們兩個人，慕衡遙很享受這種和賀小姐做平凡夫妻的感受，他們如果一同在這裡，都會自己親手來收拾家務。
“這麼晚了，賀小姐先去洗澡了，”慕衡遙看了一眼時間，“三點了，你明天不用上班了嗎？”
“明天下午再去吧……”賀望茵打了個呵欠。
她現在是孕婦，不應該那麼晚睡的，如果晚了，那第二天一定要補回來。
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那裡尚且是平坦的。
不過，或許是心理作用，知道那裡孕育著一個小生命，手掌覆蓋上去的時候，總覺得是溫暖的……
……
慕衡遙洗了碗過來，賀小姐已經洗了澡上床了。
等他也洗好澡出來，賀小姐已經呼呼大睡了。
“賀小姐真壞。”他輕輕用手指撥了一下她的耳垂。
睡夢中的賀小姐嘟囔了一句，動了動肩膀。
“好吧，算你逃過一劫。”本還想著要好好吃她一晚，沒想到她直接用睡眠來逃掉了。
看著賀望茵熟睡的面容，慕衡遙再興致勃勃也不忍心打攪她。
她是真的累了。
從在孟城開始，就一個人扛著所有，固執又倔強又堅韌的，不許他插手……
“好好睡，我的寶貝。”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希望你夢裡有我。”
慕衡遙起身，披著睡衣來到書房，他一邊撥了一個號碼，一邊悠悠然給自己做了一杯咖啡。
書房隔音很好，他不怕吵到賀望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