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望茵最後盯著自己規規矩矩放在膝蓋上的一雙手，“總而言之，衡遙哥哥為我做的事，我全都知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會騙我，不會背叛我。”
慕衡遙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她看上去美麗而脆弱，還未脫去少女的天真，可卻有一顆彷彿經歷了千帆過境的心。
“以後，”他盯著她純淨的眸子，一字一頓說道，“發生這種事，不用藏著……畢竟，我的床，我有知情權。”
“不要懷疑自己，你是我身邊唯一的女人，過去、現在、未來，都只有你。那些女人來挑釁你，不是因為她們得到了什麼，而是她們在找死而已……”
停了一秒，他又道，“我的女人，我有維護權。”
時間在靜謐之中流過。
賀望茵眸光微閃，用了好些力量，才讓眼淚漸漸隱去。
“楊夫人不會真的誤會楊先生和餘藝涵有什麼吧？”賀望茵唯一擔心的只有這件事。
“不會，”慕衡遙平靜地解釋，“楊夫人正愁找不到藉口和楊叔叔鬧，她很高興這枚耳環送到她手裡去。”
賀望茵想到楊夫人撒潑打滾的彪悍模樣，再想到楊雲浩那瞎子都看得出的浮誇演技。
好吧，這對母子也是戲精。
“那……我能問問，餘藝涵，她會怎麼樣嗎？”賀望茵想了又想，小心翼翼地問。
慕衡遙沒有隱瞞她的想法，“集團調令已經下來了，她涉足有婦之夫的婚外戀，無論事情是否屬實，都對集團形象造成了負面影響，所以接下來會調她去北非……”
“噗——”賀望茵華麗地噴了，“北、北非？”
是北非，而不是南非！
那不等於是發配過去挖礦了？
“恆策有防曬補助嗎？”她突然問。
慕衡遙一愣，“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問題？”
“比如去寒冷的地方，會有取暖補助，去太炎熱的地方，有冷氣補助，去太陽大的地方，應該有……防曬補助吧？”賀望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另闢蹊徑，想到這種問題。
“沒有。”慕衡遙倒是真思索了一下，緊接著補充，“不需要。”
……
“我不去！”慕家的莊園裡，慕華艾把房間裡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稀爛，“我為什麼要旅遊？我不想旅遊！更不想去，不想去……非洲旅遊！”
“大小姐，主子說了，”慕九好言相勸，“餘小姐最近也要去非洲，你們感情好，可以一起去散散心。”
“散心也不可能去北非撒哈拉散啊……”慕華艾已經哭起來，“他的心到底有多惡毒？也是，我根本就不能期待他有心，連自己父母都能痛下殺手，我也不過就是一個姑媽而已……”
“大小姐。”慕九轉過身，從傭人的托盤裡拿起一卷膠帶，“主子吩咐了，如非必要，不會對您使用膠帶。”
慕華艾的哭聲戛然而止，只剩一雙悲慼的眸子恨著慕九。
慕九和和氣氣地說道，“對了，主子說了，大小姐散心不想被人打攪，所以您的手機電腦也沒必要帶過去了。”
慕華艾張大了嘴，忍了忍，沒忍住，還是悲悲傷傷地哭了起來。
“他是想讓我死在那裡嗎……”
……
“今天是回賀家還是去凡頓？”上車之後，慕衡遙問。
賀望茵想了想，一時陷入了沉默。
她往常並沒有這樣猶豫過。
不管是回賀家還是去凡頓，都會很快做出決定。
可是今天……競標出了結果，不知道賀滔祖會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