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餘藝涵的聲音恢復了一點平靜，“賀望茵不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對手，以她那麼囂張的性子，遲早會栽跟頭。”
如果賀望茵剛剛懂得收斂，溫柔可親地“原諒”了她。
那餘藝涵還會稍稍有所忌憚。
不過現在看來，她果真和傳言一般，不過是一個驕橫跋扈的草包大小姐而已。
……
競標廳。
所有人看著重新歸來的賀望茵，都像在看鬼一樣。
太神了吧！
說了會被求著回來，還真的被求著回來了！
“姐姐，我真是太高興了。”王湘湘上前，想要挽住賀望茵的手，“沒想到姐姐是被冤枉的，我就說，姐姐雖然認識慕九，但慕九在慕家也沒什麼太大權勢，怎麼可能給姐姐搞得到底標啊。”
一句話，資訊量很大。
無不在提醒在座的各位，賀望茵能屢屢翻身，不過是因為傍上了一個慕九而已。
她擁有的好處，沒全都出賣她年輕身體得來的。
頓時，在座的不少人，看賀望茵的眼神，都充滿了不明的意味。
尤其是男人們，打量賀望茵的目光裡，滿是輕薄和不敬。
十分鐘後，常楓和餘藝涵終於歸來，令眾人感到有些心驚的，是餘藝涵鎮定自若的臉色，好好像她並沒有在酒店大廳跪了十分鐘，而只是去了個衛生間。
常楓代替餘藝涵坐上了主席臺的位置。
他看著所有人都落座，也不耽誤時間，徑直開口：“經過集團和評標團的一致評定，此次中標的公司為，琳琅公關有限公司！”
“什麼！”王湘湘失去了方才的優雅，徑直站了起來，“不是還要公開唱標的嗎？”
“已經不需要了。”常楓看王湘湘的眼神裡沒有溫度，他比餘藝涵更有壓迫人的氣勢，“永樂與我們的底標差距太大，只有琳琅各方面評分最高，低價也是最合適的。”
“那我們賀氏呢？”王湘湘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明明，明明他們的標書是從內部拿過來的。
是慕大小姐親手讓人送過來的！
怎麼可能最後拿著內部標書的他們沒有中標，而賀望茵卻中標了？
就算賀望茵真的背靠慕九，也不可能敵得過慕家大小姐啊。
“你們賀氏？”常楓冷哼了一聲，“有份東西，恰好可以和賀氏對證一下。”
他動了一下電腦，大螢幕上立即出現了兩份一模一樣的標書。
只是右邊的哪一份，蓋著賀氏的公章。
“左邊，是我們恆策的內部標書，右邊，是你們賀氏的標書，連標點符號都一模一樣，你們是在侮辱我們甲方的智商嗎？”
“怎麼可能一模一樣？”王湘湘脫口而出，“明明有修改的！”
話剛出口，她就反應了過來，嚇得住了嘴。
全場吸氣。
明明有修改的！有修改的！
明明……有修改的！
“我、不是，我的意思是……”王湘湘已經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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