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衡遙,笑了。
“如果這世間真的有神明,”他的手撫到了賀望茵的臉頰上,他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褪去了冰冷的煞氣,凝結在她的臉上。
“如果世間真的有神明存在,我相信他一定是心懷憐憫的……”
“因為,他讓你來到我的身旁。”
他慢慢湊過來,虔誠地親吻她的唇。
神是心懷憐憫的,因為他給他這樣的人一個生的希望,給他這樣罪惡昭昭的人生,一抹亮的光彩。
賀望茵不顧他渾身冰溼,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但他隨即微微推開她一點,卻依然一邊吻著她,一邊解開自己的衣服……
他的面板真的好冷,摸上去有特別的硬度,像從零度以下的冰窖冷藏的玉。
賀望茵隱隱地心疼,只更緊地抱住了他,像是要把自己的溫度分一半給他似的。
他們一同裹在被子裡,“別這樣……”她不斷撫摸著他溼潤的頭髮,“衡遙哥哥,你沒有錯。別這樣糟蹋自己。”
“你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就說我沒有錯嗎?”慕衡遙苦笑,心裡卻有一點點被縱容的甜蜜。
“沒有。”賀望茵親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對我而言你永遠不會錯,”她說,“因為愛情是盲目的。”
有一瞬間,賀望茵感覺慕衡遙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但隨之而來的,是如海浪一般席捲的熱情……
他如同陷入瘋狂一般,親吻她的臉頰和她的嘴唇,還有她的耳後、她的脖子……
賀望茵覺得自己像要被碾碎了一般。
他的手,幾乎要將她揉得細碎,再融入他的身體裡。
他的身軀依然是冰涼的,但他又是滾燙的,他是溫柔的,但他又是暴力的,他像火熱情,像冰堅硬。
“茵茵,”末了,他在她耳邊低喘,“今晚上,幫我一下……”
賀望茵前世,從沒有和男人之間親密的任何印象。
她莫名其妙地懷孕,莫名其妙地生了孩子,程百華像厭惡垃圾一樣厭惡她,而她也像懼怕洪水猛獸一樣懼怕他的碰觸。
她常常都會想,她到底是怎麼有的萌萌,那個可愛到讓人心融化的小天使。
這個晚上,是她記憶裡,第一次和男人有這麼親密的接觸。
她有些笨拙,有些羞怯,也很生疏,但慕衡遙似乎很享受她的“幫助”,他在她鎖骨上都種下了草莓。
“寶貝兒,你真乖。”完事後,他說。
這是第一次對她用這麼親暱的話。
“現在不叫賀小姐了?”賀望茵斜眼。
兩人雖然還沒到最後一步,但有了那樣的接觸之後,好像有些原本橫在兩人之間的隔閡就徹底消失了。
慕衡遙親了親她的手,“賀小姐,辛苦了。”
賀望茵望著他,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你會娶我嗎?”
慕衡遙沒有抬起眼眸,只是無縫對接一般地回答,“會。”
……
“九叔,”總統套房的客廳裡,慕衡遙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給我約一下律師,我要改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