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過了週末陳蕪就回粵西了, 兩個孩子也去了幼兒園，成為家裡重點保護物件的梁昭無事可幹, 就又把小爐子搬出來弄炸貨。
這兩天降溫，天氣比之前冷了點，炸點香噴噴熱乎乎的東西也好賣，沒人過來買了她就把好吃的全填進自己的肚子。
旁邊的小筐還有半筐橘紅蜜甜的砂糖橘，都是上午剛從樹上剪下來的，連帶的葉子都還新鮮。
把皮剝開了一口一個, 籽在口腔裡轉個彎再用舌尖一頂就能向豌豆射手一樣往外噗噗噴，這是從小吃各種橘子吃出來的經驗。
她靠在小椅子上一邊吃砂糖橘一邊吃炸紅薯, 悠哉自在的很。
門口前面的荷塘視野又開闊，已經長大的鴨子成群結隊遊過水面，停靠在樹下休憩，有幾只母鴨子走著走著突然就‘噗嗤’下了個蛋。
她眼尖，看見了就立馬扭身扯著嗓子往屋裡喊：“媽！媽！鴨子又下蛋了，快去撿啊。”
家裡的鴨子就愛在荷塘周邊下蛋, 有的還直接下在水裡, 梁媽每天都要穿摸魚服下去撈。
每次都能撈上來十幾二十個, 多的時候都有三十多個，沒辦法，誰叫她家養了這麼多鴨, 能下蛋的母鴨也多。
被水泡過的鴨蛋不經放的，當天就要吃掉，否則過兩天就要臭了。
還好這些土鴨蛋也很受客人喜歡，每天都不止消耗二三十個。
梁昭也喜歡吃鴨蛋, 她覺得鴨蛋比雞蛋好吃，就是懷孕之後梁媽不讓她多吃了, 要吃就吃雞蛋。
她問為什麼，梁媽也說不出來，可能老一輩覺得雞蛋比鴨蛋要好吧，就像雞肉一直比鴨肉貴一樣。
梁媽還在屋裡忙著，聽到了就說：“哎呀，急什麼啊，鴨蛋又不會自己長腿跑，我晚點再去撿，估計有幾只母鴨還要下的，等它們都下完了再一塊撿。”
母鴨也不是統一在一個時間段下蛋，有些是晚上在窩裡下，第二天早上就能撿，有些吃著東西的間隙就下在食槽裡了。
每天光是到處找鴨蛋就要費不少時間，後來幹脆讓村裡放學回來的小孩幫忙找，找到了就給她們分小零食吃，她們也都樂意幹。
不是梁昭著急，是她坐在這無聊，想給自己找點事做，就試探性問：“要不我過去撿？”
“不許去，那邊地滑。”梁媽生怕她過去，還特意出來看她還在不在門口。
見才小半天功夫她就吃了這麼多砂糖橘，梁媽又擔心上，說什麼都不給她吃了，把剩下的拿走，又叮囑她別吃那麼多炸貨，這東西吃多了熱氣。
過了一會梁媽又出來，手裡多了張小毛毯，“拿這個蓋著，外面冷，又有風，別著涼了。”
她已經穿的很暖和了，再說爐子裡還有炭火，怎麼可能會冷。
可剛想說不要，梁媽就瞪眼，大有你敢不蓋試試的架勢。
她縮了縮脖子，任命的把小毯子蓋上，也不知道梁媽從哪裡找出來這麼個花毯子。
“這還是你小時候蓋的呢。”梁媽幫她理了理皺掉的地方。
寶寶貝貝在堂屋睡午覺也是蓋的這個小毯子，毛絨絨的，蓋著很暖和。
以前家裡條件不好，梁母對她們娘倆又差，那會梁媽想給女兒買新衣服的錢都沒有，這張小毯子還是梁昭滿月的時候她孃家那頭的人送的。
梁昭裹著這張小‘拉舍爾’，渾身上下都暖烘烘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