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玩累了,她們又光著腳跑到外面,用短胖的手指在棋盤上扒拉,將棋子全弄亂了。
這下好了,要是再走兩步梁昭肯定滿盤皆輸,被她倆這麼一鬧也下不成了,梁昭不用輸給老太太了,高興的嘴巴都翹起來。
老太太摸著寶寶的圓腦袋,好氣又好笑,“你們兩個淘氣包,故意的是不是?知道你們媽媽要輸了就出來搗亂。”
寶寶的大眼睛滴溜溜轉,賴在老太太懷裡裝無辜,還一個勁的嘿嘿笑,一看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貝貝就沒那麼心眼了,她就是覺得好玩,抓著黑白兩色的棋子在棋盤上亂擺,把棋盤當做畫紙了,一會擺個笑臉,一會弄個三角形什麼的。
梁昭就覺得自家這兩個娃真是聰明,小小年紀就知道另闢蹊徑解決麻煩,孺子可教,以後肯定會有大出息。
三代同堂其樂融融,歡聲笑語。
林詩雅又是震驚又是尷尬,最後被生活秘書請了出去,她恍惚著下樓,腦子一片空白,不甘心又惱怒。
憑什麼那個相貌平平的beta能做陳蕪的伴侶,老太太還那麼喜歡,自己當初費勁巴拉討好都沒用。
林詩音在樓下等的不耐煩,見到她立馬就上去問:“姐,怎麼樣了?那個老太婆沒為難我們家吧?孟姐姐都讓她們家長輩出面了,老太婆總要給面子的。”
林詩雅現在哪還有心思管妹妹的事,她找出陳蕪的手機號碼瘋狂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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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梁昭撿起被孩子弄亂的棋子。
時間也不早了,她也該帶孩子回去了,圍棋只能改天再陪老太太下了。
“你早就知道她是林詩雅了?”老太太問。
她將棋子放回罐子裡,“嗯,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件事沒必要隱瞞,也瞞不過老太太的。
“就沒有什麼想問的?”老太太看著她。
梁昭起身扶老太太回裡頭的房間,“問什麼啊,阿蕪和她的事我早就知道。”
“心裡也是介意的吧?”老太太總是能這麼一針見血。
“有一點吧,她要是喜歡一個各方面都比我優秀的,那我沒話說。”
老太太瞅她一眼,“這麼說你還看不上林詩雅了?覺得她不好?”
“您不用旁敲側擊,林詩雅是個什麼人您心裡比我還清楚,您要是對她滿意,當初就同意了,怎麼可能還輪得到我啊。”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家裡這些小輩裡,阿蕪最有出息,她將來是要擔起整個家族責任的,伴侶的選擇上不能馬虎,林家那個丫頭心眼多,行事做派我都不喜歡,阿蕪耳根子又軟,責任心又強,就算沒感情了都不會撒手不管,再讓這樣的人當她的伴侶,我實在不放心。我老太婆也跟你說一句實話,其實我打心眼裡就不希望阿蕪的伴侶是oega,資訊素的影響太大了,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的判斷。”
梁昭驚訝,沒想到老太太對這兩種性別是這樣的看法。
難怪陳蕪跟林詩雅交往那麼多年都沒有標記對方,好像陳蕪也解釋過是為什麼,她當時也只是當個八卦聽,並沒有太留意。
老太太斷斷續續跟她說了很多,她帶孩子離開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回房間睡了一覺,第二天她又帶著孩子們去看海豚表演,晚上老太太帶她去見了幾個人,都是活在新聞採訪裡的大人物。
轉過天她們就坐船回了粵區港口,陳家的車停在外面等著接老太太。
老太太還是讓她帶孩子跟著回祠堂那邊住,晚上陳母和陳母以及陳蕪姐妹倆過來吃飯,免不了就要說起她和陳蕪的婚事,陳母想讓她們在年前領證,老太太也是這個意思。
折騰一天,兩個孩子累的早早就睡了。
梁昭躺在床上出神,對剛洗完澡出來的陳蕪說:“真的要領證啊,我感覺好不真實,我們總共才認識幾天啊,就要結婚了。”
她現在真的很惆悵。
陳蕪坐到床邊幫她揉腿,“是啊,認識沒幾天,孩子都四個多月了。”
出去玩了一趟,梁昭的肚子就像氣球一樣,吹一下就大了。
不算寶寶貝貝,這是梁昭第一次真實懷孕,說實話她也很緊張,一會害怕長妊娠紋,一會害怕孩子太大了生不出來要剖腹産,一會又擔心生完之後骨盆變形,以後會漏尿什麼的。
她完全忘了那天在島上飛起來揍人的名場面,陳蕪聽其他人說起都還心有餘悸。
“還不是因為你,大色鬼。”她用腳丫子懟陳蕪的腿。
陳蕪就捏住她圓溜溜又可愛的腳丫子把玩,“是你這個小妖精老是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