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昭發現自己也是個奸商,哦不對,她這是為了不讓自己吃虧,還沒到奸商的地步。
她也坐在旁邊嗑南瓜籽聽了幾句,後面話題扯到她身上,她一見情況不妙就跑了。
荷塘一側有客人坐著小竹椅在釣魚,就她荷塘裡養的這些魚,腦子都不太聰明,給點餌就上鈎了。
如果客人要現做來吃或者帶走,就需要另外算錢,但如果只是釣上來,那就不用錢。
這些魚她可以留著明天安利給別的客人,煎炒烹炸樣樣行,反正都是自己養的,又不是飼料魚。
她低頭在剝一顆南瓜子,沒留神腳下就踩到了小石塊,身體傾斜踉蹌著差點摔倒,好在她平衡力不錯,穩住了身形才沒有狼狽收場。
“哎喲,梁老闆看著路啊。”釣魚的客人都替她擔心。
她走過去翻看人家的水桶,就只有兩條三兩重的翹嘴魚,就嫌棄吐槽:“我塘裡這麼多魚,搞半天你就釣上來這麼兩條小的啊,你這技術行不行啊。”
對待常來吃飯的老熟客,她這個嘴也是有什麼就說什麼。
客人也不介意,笑罵:“去去去……你一來把我剛要上鈎的魚都嚇跑了。”
“釣不上來就釣不上來,空軍又不丟人。”她還嘲笑人家。
客人抖抖水桶裡的兩條,來勁了,“這兩條不是魚啊,我今天可沒有空軍啊。”
“是咧是咧,這麼大點,餵貓都不夠。”
“我看你就是成心老搗亂的,快走快走。”客人拿小竹竿趕她。
她一遍躲閃一遍跑遠,喊道:“我拿竹竿去河邊釣都比你釣的多。”
梁老闆真是欠揍,客人搖搖頭,坐了回去,繼續現實版‘姜太公釣魚’。
陳蕪也在這邊,拿了根小魚竿坐在樹蔭下向她招手。
等她走近了才說:“出來也不知道戴個帽子,曬壞了怎麼辦。”
說著就把自己的草帽遞過去想讓她戴上。
梁昭一把拿過來當扇子用,“農村人哪有這麼多講究,曬曬更健康,我打算給自己換個膚色,小麥色多好多健康啊,一看就很有力量,穿衣服也好看。”
“放屁,”陳蕪忍不住暴粗口話,“你給我老老實實做好防曬,敢曬黑試試,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就喜歡小妖精白白嫩嫩的小肌膚,曬成黑蛋還怎麼看。
梁昭哼了一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你是我誰啊,管我吃飯睡覺,還管我拉屎放屁。”
“我是誰?”陳蕪被她氣得腦門突突的,一巴掌拍在她屁股蛋上,這裡肉多,打不疼,要是打疼了自己也心疼,“我是你的apha,你說我能不能管?”
梁昭哼的更誇張了,“我們不是朋友嗎?什麼時候你又成我的apha了。”
其實她很想爆一句‘我是你媽’的,但這樣很不尊重對方長輩,就算了。
“你還說我是客人,來吃飯的。”陳蕪比她還來氣。
梁昭心虛了一下,眼珠子四處亂轉,左顧右盼就是不敢看陳蕪。
她就是故意那樣說的,怎麼了?不行啊。
“你就氣我吧。”陳蕪又打她屁股,這回用力了。
還挺疼的,梁昭委屈的揉揉被打疼的地方,終於憋不住說了心裡話,“那你讓我怎麼說?睡也睡了,難道真要我跟人家說是炮友關系啊,朋友?哪種朋友關系是可以上床的,是你不想讓我給你名分……”
最後這句話她說的很艱難,聲音也越來越低。
陳蕪看她委屈到眼圈都紅了,心中大受震撼,她以為梁昭不看重這些,也不會介意,現在看來是誤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