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第 50 章
見兩個孩子一點都不排斥陳蕪, 梁昭心裡還有些泛酸,暗暗提醒自己以後要教寶寶貝貝提高警惕性, 不能見到一個apha就黏上去,長得漂亮也不行,漂亮的女人最危險,更何況還是曾經被她懷疑過是詐騙犯的漂亮女人。
好像自己也沒有資格去說寶寶貝貝?梁昭又自暴自棄地想,她警惕性倒是高了,一開始不上當, 結果現在都上到床上去了,引狼入室說的就是她自己, 大腦被慾望支配,她也聰明不到哪裡去,她都唾棄這樣的自己。
“怎麼是你在陪寶寶貝貝,我媽和蔡姨呢?”
她走過去看到桌上放了一鍋豬血湯,這一看就是蔡姨做的,裡面放了豬血塊、豬肝、瘦肉和益母草。
農莊每天都要消耗不少豬肉, 山上那家養殖場的老闆每天天不亮就會送新鮮的豬肉和豬下水過來, 純黑土豬的, 比外面賣的大白豬的豬肉好吃,她家早上也大多數是吃粵區本地很傳統的早餐,用的就是這些送過來的新鮮食材。
像生滾粥、砂鍋粥、魚片粥這些也是輪換著吃, 多數做瘦肉和豬雜的,偶爾也做牛肉、雞肉和鮮蝦的。
她要是起得早也會熬墨魚幹瑤柱的濃粥,兩個孩子都喜歡吃,在家吃一頓到了幼兒園也會再吃一些餅幹水果。
不過家裡大部分時間都是吃做起來方便快捷的湯粉, 食材用料也差不多是這些,僅有幾次變過花樣給寶寶貝貝做過芝士蛋卷、拌通心粉、小漢堡一類的, 兩個孩子倒是不挑,只要做得好吃她們都喜歡吃。
“你媽媽她們幹活去了,”陳蕪給她盛了一碗豬血湯,“快去洗臉刷牙,吃早飯了,你媽媽讓我今天陪你和孩子去幼兒園,她和蔡姨就不去了,說家裡總要留人。”
只要不是兩個人私下裡相處,陳蕪就變得特別正常,梁昭都懷疑她有精神分裂症。
但是梁媽讓陳蕪陪她們去幼兒園?這事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陳蕪就是她的炮友,跟她去幼兒園玩親子游戲合適嗎,梁媽怎麼想的啊,想要她找個人再婚也不用這麼著急吧,她和陳蕪現在就是很純粹的床上和床下的關系,她癲了才會讓陳蕪去。
不想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梁昭將人扯到一邊,咬牙警告道:“我媽讓你去你就去?你沒事幹啊,我告訴你啊陳蕪,我和你上床就只是上床,你別想太多。”
沒想到她說話這麼直接,還真是下了床就不認賬啊,陳蕪藏起從眼底閃過去的那抹危險。
她像一個經驗老到的獵人在很有耐心的設下圈套等待漂亮的狐貍往裡鑽,狐貍以為自己很聰明,身上染了老虎的氣味就能狐假虎威瞞天過海,可再狡詐的狐貍也逃不過獵人的雙眼,她有的是耐心,絕對能抓住梁昭這只漂亮的小狐貍。
“我沒想多啊,大寶,”陳蕪眨巴無辜的大眼睛,“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尊重你的意思,你想怎麼樣我都配合。今天寶寶貝貝幼兒園的活動也沒規定必須是親媽才可以參加,我可以作為你的朋友、知己陪同啊,就算別人看見了誤會什麼,那也是別人的事,只要寶寶貝貝玩得開心,我們做大人的難道就不能假裝一下?都是為了孩子著想,大寶覺得呢。”
她說得很有道理,梁昭一時語塞,無從反駁。
和褚絮離婚這件事她沒做錯,原身也沒有錯,但總歸是對不起兩個孩子的,就算寶寶貝貝不是很親近褚絮,可褚絮畢竟是她們的apha母親。
別的小朋友都有兩個媽媽,就她們沒有,她們現在年紀小,又剛到這邊認識了新玩伴,村裡地方大又有那麼多好玩好吃的,她們想不起來問,但是等新鮮勁一過,她們要是問起來,梁昭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梁昭低頭不語,從陳蕪的角度就只能看到她的發旋,小小的一個在頭頂。
她的頭發遺傳梁媽,有點自然捲,也有很多小頭發,發量又多,不打理的話就很容易炸毛,腦袋看著都比別人大一圈,平時洗頭都要吹大半個小時才能吹幹。
過了一會梁昭才出聲,但她說的話跟陳蕪預想的很不一樣。
“寶寶貝貝現在還小,不懂這些,我不會站在自己的角度自認為這是為了她們好,大人的自我感動是很自私的行為,我不想做那樣的大人也不想成為那樣的媽媽,她們有選擇的權利,去選擇她們喜歡的,今天由誰陪同她們去幼兒園玩遊戲也該由她們自己選擇。”
這回輪到陳蕪語塞了,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因為在她的生活中,小孩子的想法很容易被大人忽略,大人也總以‘孩子還小’為由替她們做選擇,小到衣食住行,大到學業、事業、交友和婚姻,孩子似乎一直都沒有選擇權,只能聽從大人的安排。
她以前也是這樣的小孩,很被動,阿媽和媽媽很愛她,也給了最大限度的自由,但有些事註定不能太由著她的喜好。
從小到大她都優秀,是別人家的孩子,從小學到高中都是靠自己的實力進的粵區最牛的學校,高中之後到德國留學,在公認畢業最難的國度完成了本科學業,後來又考了研究生並且順利拿到碩士學位。
創業,擁有自己的公司,背靠家族資源大展拳腳,接手家族企業開始跟歐洲的老牌資本抗衡,在地産、體育、醫療等方面的投資也從來沒有失過手,她三十四歲就已經穩坐家族未來掌舵人的位子,阿媽退下來之後她就是陳氏的話事人。
她是長女,又優秀,是家族的希望,從來沒有人問過她喜不喜歡,想不想這樣,有時候她都很羨慕陳丹,每天只顧著玩就行,什麼都不用管,闖了禍也有人擦屁股收拾爛攤子,阿媽和媽媽雖然每天唸叨,對陳丹恨鐵不成鋼,但也會一次次的容忍,陳丹在外面受了委屈能回家大哭,要阿媽和媽媽為自己出氣,而這些事她從來沒有做過,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她都習慣自己解決。
梁昭奇怪她為什麼這麼久都不說話,傻了?
“喂?”她抬手在陳蕪眼前晃晃,“你被勾魂了?半天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