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安靜,摩托車的轟鳴聲就格外刺耳。
梁昭一聽聲音是停在大門外的就知道是梁母回來了,她簡單收拾了下從衛生間出去,頭發還在滴水就聽到梁母在大聲責罵梁媽,兩個人的爭吵聲在夜裡迅速爆開。
在二樓看顧孩子的蔡姨急忙從房間出來,在欄杆處向下張望,“發生什麼事了?你阿媽同誰吵起來了?”
“是我老母回來了。”
梁昭囑咐蔡姨把房門關好,別讓吵聲驚到孩子。
來之前蔡姨就聽梁昭說過老家的事,知道梁母是個衰嘢,好吃懶做,爛賭還不算,還打老婆,昨天躲出去了沒見人,現在大晚上回來就吵,真不是個東西。
“叫你把錢給我聽到沒有!”
梁母掐住梁媽的脖子將人懟到門角死死壓住,瞪著血紅的眼睛要梁媽給她錢,梁媽連聲都發不出,死命去摳梁母的手,還抬腿去踢梁母,掙紮得很厲害。
apha的資訊素在空氣中爆開,梁媽被壓製得無法動彈,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咽。
砰!
趕出來的梁昭二話不說操起門邊的扁擔就朝梁母的腦袋上砸。
梁母悶哼一聲,從梁媽身上滾落。
緊接著又被梁昭一扁擔打得無力招架,滿地翻滾叫罵。
“叼你老母!”她想爬起來,立馬又捱了兩扁擔。
梁昭抓著扁擔狠狠砸,渾身冒黑氣,嚇人得很,連跟到梁家要債的幾個apha都被她這陣仗給嚇住了,不敢上前。
“有本事你就去叼!”梁昭朝梁母吐了一口唾沫,“我叼你老母還差不多!發瘟,撲街,你食著屎了,回來就打我媽,你想死就出聲,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她邊罵邊打,把梁母打到躺在地上起不來,只能哼哼之後才停手。
“媽,沒事吧?”她扔掉扁擔,過去把嚇壞的梁媽扶起來,“傷哪了?我帶你去衛生院。”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樑母都敢這麼打梁媽,梁昭又怒又恨,回頭惡狠狠瞪梁母,無數危險的念頭在腦海裡滋生,她真的想殺了梁母。
對上她的目光,想罵髒話的梁母突然感覺到腳底板冒冷氣,打了個冷顫,再不敢吱聲。
梁媽心有餘悸的坐在門口臺階上,死死拽住梁昭的手,又驚又怕,只有抓著女兒才能讓她有安全感,才能驅散apha的資訊素帶給自己的恐懼。
梁昭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電筒,照見了梁媽脖子的掐痕。
她咬牙咒罵梁母,立刻起身過去補了兩腳,都是踢在梁母腹部的,梁母疼得幹嘔。
“阿昭……”梁媽哭著喊她。
梁昭跑回來跪在梁媽腿邊,看著這些掐痕都不敢伸手碰,心疼得直掉眼淚。
“媽……”
她聲音沙啞,極力忍耐對梁母的洶湧恨意。
梁媽擔心她沖動之下會做傻事,強笑著安慰:“我唔有事,沒傷著要害,就是被嚇的,唔緊要的,唔擔心啊,也唔使再理那種人。”
梁昭低下頭握緊了拳,指甲都摳進掌心肉了,過了很久才慢慢松開。
事情的經過也簡單,就是梁母前段時間在外面被人忽悠賭錢,輸了就跟人借高利貸,追債的今天找到她逼她還錢,要是不還就打斷她的腿再把她的腺體挖出來賣了。
apha的腺體值錢,資訊素稀有的能賣到百萬價格。
梁母嚇得想跑,跑不掉被抓了回去,她又沒錢就答應帶這些人回家讓她們問梁媽要。
梁媽又怎麼可能幫她還這種爛債,兩人就在門口吵了起來,推搡間梁母氣急敗壞就掐住梁媽的脖子。
如果不是梁昭及時趕到,梁媽真有可能被她掐死。
好在梁媽現在沒事,梁昭扶她回房間仔細檢查了,確認身上沒有其他傷才稍稍放心。
“媽,你待在房間別出來。”
這個年月還敢放高利貸的都是膽大包天,她倒要看看這些人能到什麼程度,敢不敢把梁母帶走摘腺體。
反正她是不可能幫梁母還錢的,這些人要是敢再來打擾她和家人的生活,那就誰都別活。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