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只那句話又戳中對方笑點——
“哈哈哈,她不是我白月光,而且這樣做好丟人啊,我不要。”
這樣就覺得丟人了,戀愛腦的時候怎麼沒覺得丟人。
梁昭鄙夷的翻了個白眼。
“那不然你去夜店點三四個胸大腰細屁股翹的大美女,春宵一刻,第二天都記不起來你白月光是誰,忘得一幹二淨。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還是一棵歪脖子樹。”
她越說越難聽,越說越沒有耐心,跟原身之前安慰對方的知心姐姐形象嚴重不符,這種見血的話原身壓根不可能說。
她才懶得深想對方看了是什麼感受,就是個連面都沒見過的網友,不值得佔用她一丁點腦容量。
“哈哈哈哈……”對方還是笑,像個傻嘿。
梁昭眼皮子打架困得要死,沒理。
她在手機自帶的電臺軟體搜了道德經,將音量調到早已習慣的大小,就把手機往邊上一丟,夢周公去了。
梁昭不知道網際網路的另一頭,陳蕪窩在沙發上笑得肚子都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點低,平時生活中又沒人敢跟她開玩笑逗樂子,過去三十四年的人生除了工作就沒別的,跟梁昭聊天也純粹是出於無聊,想找個陌生人隨便說說心裡話,之前也沒覺得怎樣,這兩天突然發現梁昭說話挺有趣的,能讓她開心。
“行,我回頭去夜店點幾個。”
沒等來回複,對方應該是睡了,國內這個點是深夜。
酒店的窗簾密不透光,第二天梁昭醒來時都不知道外面是天黑還是天亮。
她擁著被子醒神。
電臺的道德經還在迴圈播放,很催眠,她直挺挺躺回去又睡了一會。
快七點時她才急匆匆洗漱從酒店出來,又在路邊的早餐店打包了粿條。
這是本地一種小吃,也是用米漿做出來的,但跟米粉又不一樣。
她要了兩碗,一碗牛肉的,一碗鮮肉豬雜的。
趕著點來到醫院,護工阿姐已經扶梁媽去上過廁所,也幫忙簡單梳洗過了。
“媽,好點了嗎?”東西還沒放下,梁昭先關心梁媽的傷。
梁媽的右腿被燒火棍打了,有點骨裂,還有頭上的傷,是被抓著頭往灶磚上撞造成的,昨天檢查時醫生說顱內有少量積血,先住院觀察幾天,用幾天藥,如果淤血不能自己吸收的話就得考慮手術了。
剛才護工阿姐說昨晚上樑媽醒了幾次,覺得頭暈,還吐了。
梁昭很擔心。
梁媽靠在床頭,臉色有些白,但精神看著還行。
“好點了,就是頭還暈。”
梁昭打了開水回來,吹涼了給梁媽喝了點。
“有唔有胃口?唔有就放一會再吃。”她另拿了個幹淨的小碗倒出半碗粿條湯。
喝了水梁媽覺得好了點,能吃下東西,飯後吃了藥就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查房的醫生說這是正常情況,讓梁昭別太擔心。
白天梁昭都在醫院沒離開,就中午出去買了個飯,傍晚哩哩和她阿媽過來看梁媽,聊了半個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