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佢死發瘟啊!捶我!踢我!”梁母瞪著血紅的眼珠子,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給眾人看,“丟那星!老母都捶!佢狗叼嘿毛啊!”
梁母想用資訊素壓梁昭,可梁昭是beat,資訊素對她沒影響,非要說的話那就只有她覺得梁母身上散發的那股石楠花的味道很難聞,像臭水溝,聞了就想嘔。
她又給自己點上一根煙,謝過來幫忙的村民,就用力扣住梁母的胳膊把人往院子裡拖。
砰!
院門一關上,其他人想進去也不好三更半夜敲門。
三娘擔心梁昭會吃虧,“要唔要給村委打個電話講一聲?”
梁母那種人動起手來要出人命的。
另一個人卻說:“打咩電話噶,三更半夜的都睡覺咯,再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她們家自己的事就讓她們關上門自己處理。你們剛才沒看見米粉婆的臉上腫一大塊?米粉婆這個人平常時系大蝦頭,做事也拖拉,但唔亂講話噶,講系阿昭打佢,踢佢落水,應該系真的啦。”
梁家以前是做米粉的,老字號,後面被梁母敗光了家産,就剩下這座老屋,但米粉婆的外號倒是傳了下來,村裡人都這麼叫她。
對於剛才的事,大家也不是傻子,都有眼睛看,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懶得揭穿。
三娘一直都看不慣梁母,這時就說:“活該,最好哪天真掉塘裡淹死。”
“這種咒人死的話唔好講噶,得啦得啦,返屋啦!”
眾人打著手電筒各自回了家,誰也沒想著進去管梁家的事。
哪怕裡面真的傳來噼裡啪啦響的動靜,她們也當作沒聽見。
梁母被摔在天井滿是青苔的地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又罵得很髒。
梁昭根本不理會這些謾罵,只是踩住梁母的手掌將煙頭燙在她手臂和大腿上,讓她也體會一把原身的阿媽被這樣對待時到底有多痛。
“啊嗷——”比殺豬都慘的叫聲。
夜深人靜,梁母這個慘叫聲直接穿透左鄰右舍的窗戶門。
小孩都被驚醒,迷迷糊糊坐起來揉眼睛,童言童語:“邊個殺豬啊?”
小孩的老母背過身忍笑,小孩的阿媽就往老母屁股上踹。
“冇笑了,有什麼好笑的,”結果自己沒忍住笑了,跟自己的apha八卦梁家,“梁昭騎車進村的時候就有人看見了,她自己在門口坐了半天,還抽煙,抽得很猛,一地都是煙頭,就等她老母回來算賬,在門口就踹好幾腳了,有人親眼看見她把她老母扔進荷塘。”
鶴嶺村又不大,房屋佈局也都集中在這一片,只是別人家沒有梁家這麼大的院子。
梁昭在家門口打梁母,左鄰右舍只要沒聾的都聽得見,現在就更是當戲看了。
“以前覺得她柔柔弱弱的沒用,看著自己阿媽被打也不知道上去攔一下,現在倒是知道反抗了,還打自己老母,犀利喔!”
“佢老母也真唔系人,對自己的oega下那麼重的人,梁阿媽日日被打,也可憐。”
被鄰居議論的梁母此時正被梁昭拖進廚房,將她按在今天打梁媽的火灶邊。
磚頭上還有幹透的血跡,都是她抓著梁媽的頭往這上面撞出來的。
梁母一直在掙紮叫罵:“死發瘟,死撲街,想死啊!”
“系啊,我係想死啊,”梁昭把她的頭塞到灶裡,又在她屁股上踹兩腳,“你自己都系女人,仲要打女人?衰嘢啊你!食著屎啦!”
梁母像只蛤乸似的被捅進火灶,臉埋進死灰中,呼吸不暢差點要了她的老命,已經沒功夫跟梁昭對罵了。
這樣還不解氣,梁昭找出一根燒火棍,砰砰地給梁母來了幾下。
梁母憋在灶裡發出沉悶的痛喊,露在外面的屁股拼命扭動想要出來,又被梁昭打。
反正也不會有人來管,梁昭幹脆用繩子把梁母綁起來吊在天井,想起來了就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