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一轉,回了個字。
“嗯。”
對方就立馬說:“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萬一她還是不肯妥協,堅持要打官司跟你爭孩子的撫養權,說實話以你現在的情況,勝算不大的,想要贏你就得像法官證明你有收入能養活孩子,法官才會慎重考慮撫養權的歸屬問題,不然多半都是判給條件好的那一方。”
“那就不要了。”
那是原身的孩子,又不是她的,她只想要錢而已。
對面突然就不吱聲了。
她也沒心情深究,繼續刷影片,等褚絮著急上火來找她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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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絮是第二天中午來的,跟剛從衛生間出來的梁昭撞了個正面。
律師拿檔案袋後腳跟進來。
梁昭腦子裡的記憶跟眼前這個身穿白襯衫西裝褲的女人重疊,確定她就是褚絮。
“來了啊,坐。”隨手一指那組小沙發。
褚絮臉上的怒氣未消,惡狠狠瞪向若無其事慢吞吞走回病床上的梁昭,再看著她躺下,讓護工將床搖高,她靠在床頭向自己投來一縷蔑視。
律師拉住要發火的褚絮,提醒她:“這個時候千萬別沖動。”
褚絮本來在外地出差,事情傳開後影響很不好,又被人發到了網上,傳播速度快到讓她們措手不及,來醫院之前董事會已經找她談過話了。
褚絮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事情發展成這樣,她就已經失去了跟梁昭談判的主動權,如果再鬧大,上了法庭吃虧的也是她,別說兩千萬,讓她淨身出戶都有可能。
“梁昭,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狠,真是深藏不露啊。”她在沙發坐下,語氣嘲諷。
看她被氣得臉都綠還不得不忍著的樣子,梁昭就忍不住發笑。
“麻麻哋,論心計我哪裡比得過你。點啊?兩千萬願不願給,不給那我就再發,證據嘛,我手裡有得是,看誰耗得過誰。”
原身可憐,結婚之後褚絮就讓她辭了工作讓她當全職太太,生了孩子就更沒法出去工作,褚絮捨得給孩子花錢,卻不會給原身花一分,原身請律師的錢都是跟朋友借的。
那個有失戀後遺症的網友說的也沒錯,原身確實沒有爭撫養權的優勢。
“梁昭!”褚絮終於是怒了,“你到底想怎麼樣,非要這樣魚死網破系唔系!”
“系啊,”梁昭傾身向前逼視對方,“褚絮,我們還沒離婚,你包二奶花的那些錢也屬於共同財産,我有權利要她還回來的。”
褚絮就像是被人猜中了尾巴,當場就炸了。
“梁昭你唔要太過分!”
她從沒想過這麼多年被自己訓得服服帖帖的人會反抗,還有這麼激烈的方式,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讓梁昭繼續跟以前的朋友往來。
那些朋友裡面有一個跟梁昭從初中就認識,在老家粵西那邊工作,靠自己從底層做到公司中層管理,為人很精明利己。
梁昭之所以能想到起訴離婚就是這個朋友在背後出的主意,錢也是她借給梁昭的。
梁昭最煩別人對自己大呼小叫,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抓起床頭櫃的紙巾盒砸到褚絮腳邊。
“你大聲喊咩野,自己做錯事還有臉喊,我要兩千萬,沒讓你淨身出戶算有良心啦!你仲想我點啊,乖乖比錢我,大家好聚好散。你講啦,唔要鬧得太難看,我也想的啊,系你欺人太甚,逼我個嘛!我也唔想做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