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是誰一看便知。
陳宴秋怕荀淮著涼,只是在指尖沾了點水珠子往荀淮身上彈。
可即使是這樣,荀淮還是著了道,這讓陳宴秋莫名生出些成就感來。
見荀淮看向自己,他連忙甩甩手,認錯態度良好:“夫君,我再不敢了。”
陳宴秋眨眨眼:“你饒了我唄。”
……這人還是那麼幼稚。
可荀淮又怎麼會怪他?
荀淮擦擦臉上的水珠子,故作高深道:“那你過來點。”
陳宴秋不知道荀淮想幹嘛,愣愣地走過去:“夫君,你要做什麼?”
誰知荀淮看著他,突然壞笑了一下,在陳宴秋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荀淮眼疾手快地捧了一掬溪水,朝陳宴秋潑了過去!
陳宴秋:!!!
荀淮的速度很快,陳宴秋哪能躲得了,只得微微側過身子擋住臉。
水沾濕了陳宴秋的半邊衣服。
“夫君!”陳宴秋跺著腳氣道,“你這是加倍奉還,不講道理!”
“世人都說,本王一向獨斷專權,心狠手辣,”荀淮卻笑了,“為夫就是這般不講道理,王妃可得擔待著些。”
“而且為夫沒玩過潑水,”荀淮補充道,“倒還真的有幾分意思。”
陳宴秋:“……”
我以前這麼沒發現你有這麼厚的臉皮!
陳宴秋濕了衣服,布料緊緊貼著他的身體,流暢誘|人的線條若隱若現。
偏偏陳宴秋自己還渾然不覺,嘟著嘴氣鼓鼓地瞪著荀淮,滿眼控訴。
他本就不會真的生荀淮的氣,此時頭發沾了水,貼在白裡透紅的臉頰上。
有幾滴水珠順著他圓潤的下頜線往下滑,在他白皙的脖頸留下一道深色的水痕,又沒入隱約可見的鎖骨中。
陳宴秋眼神濕漉漉的,看起來沒有半分威懾力。
反而有些勾人。
荀淮看了正擰自己衣服的陳宴秋一會兒,突然上前去按住陳宴秋的手:“沒事,濕了就算了。”
“啊,為什麼?”陳宴秋抬眸,濕著一雙眼睛懵懵地看著他,“但是穿著很冷誒……”
“因為,”荀淮捲了幾縷陳宴秋濕了的頭發繞在指尖,神色晦暗不明,“等會兒會脫掉。”
“脫掉就不冷了。”
“脫掉不是更冷……”陳宴秋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順著荀淮的話,嘴比腦子快。
不過沒關系,因為他馬上就知道了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