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荀淮面前寒暄的大臣:“……”
沉默是金。
“讓大人見笑了。”荀淮摟住在懷裡亂動的陳宴秋,不讓他滑下去,對眼前的人笑道。
不,王爺您的嘴角翹得老高了。
“王爺和王妃情深意篤,可讓微臣好生羨慕。”那大臣扯了個笑出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立刻腳底抹油溜走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荀淮把懷裡的人往上抱了抱,讓他靠得舒服些,“是遇上什麼人了嗎?”
“嗯,我遇上了,”陳宴秋摟住荀淮的脖子蹭來蹭去,“好像遇見了王耿的人……”
“什麼?”荀淮一驚,立刻低頭看去,“你沒事吧?”
結果陳宴秋已經趴在他懷裡,砸吧著嘴乖乖睡著了。
荀淮:……那看起來應該沒什麼事。
陳宴秋扒在他身上不下來,打起了小呼嚕。荀淮也不想再在這宮裡待著,給薛應年與薛端陽告了別,把陳宴秋帶了回去。
他揹著陳宴秋下了馬車,背上的人把腦袋放在荀淮的肩膀上,睡得很香。
這是對荀淮完全信任的表現。
荀淮把陳宴秋放到床上,回憶著陳宴秋到底喝了幾杯。
“吵著要喝酒,結果沒幾杯就倒了。”荀淮對他無奈地笑了笑,輕輕地幫陳宴秋換了寢衣。
他看陳宴秋睡熟了,才坐到桌子上,開口輕輕喚道,“霖陽。”
“屬下在。”霖陽悄無聲息地從窗戶翻了進來。
“王妃到底怎麼回事?”荀淮問道。
霖陽將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那人走後,屬下跟了他一路,最後確實是消失在了王大人的府中,”霖陽道,“是否要繼續調查下去,還請王爺吩咐。”
“不必了,”荀淮輕敲桌子道,“王耿這秋闈權,本王本就想給他。”
“他這般主動,倒是給了我更多的機會。”荀淮給自己倒了口茶,“說不定,我們還能從他手上拿到更多的線索。”
“至於戶部那邊……”荀淮眼神凜了凜,“我本是用他們來制衡王耿,沒想到他們竟是愈發放肆,目無尊卑。”
“王家倒臺後,他們也沒必要留了。”
“去查,”荀淮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個“顧”字,“囂張成這樣,我倒要看看,顧家能給我多少驚喜。”
“是。”霖陽領了命,正又要從窗戶外頭翻出去——
“霖陽,”荀淮無奈地叫住他。
“王府裡頭,你可以走門的。”
“嘿嘿,屬下習慣了,”霖陽對他撓撓腦袋,老老實實地走了門。
同手同腳地,看起來很不習慣。
荀淮:……
他輕輕捏了捏眉心。
與那些心懷鬼胎的大臣虛與委蛇了好一會兒,他現在覺得有些累,身子不大舒坦。
荀淮脫掉了外袍放到架子上,正要轉過身,腰上就突然纏上了一雙雪白的手。
那雙手非常不老實,在荀淮腹間的肌肉上面摸來摸去,勾勒描摹著荀淮流暢的線條,活像個登徒子。
其中一隻手臂上還帶著一串紅繩,欲滴鮮血一般的紅瑪瑙隨著主人的動作搖晃著,輕輕拍打起荀淮的小腹。
是陳宴秋。
陳宴秋不知何時已經醒了,他從後背緊緊抱著荀淮,色膽包天地四處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