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衛逸知道亓跡臉皮很薄,薄到吹彈可破的那種,他只要稍微逗一下那隻小貓耳朵就紅了,再逗幾句整張臉都會紅,他好幾次都想把亓跡衣服扒下來看看他身上會不會紅,但都忍住了,不過他在亓跡成年生日那天付諸實踐。
嗯,確實會紅。
但他從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亓跡撩。
而且亓跡好像還有點上癮了,也有可能是想在這方面扳回一局。
比如現在他和亓跡在車上,他閉著眼睛靠亓跡肩上睡覺,其實並沒有睡著,只是閉目養神,亓跡就開始蠢蠢欲動,用手指戳他大腿,還用鞋尖輕輕踢他的腳,他假裝被吵醒動了一下,碰他的手和腳立馬就收回去了,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就像是一隻膽小的貓咪得到了一隻玩具老鼠,用爪子撥來撥去,如果玩具老鼠上了發條跑起來,它就會被嚇得炸毛竄出兩裡地,發條轉完了,它又會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用軟綿綿的肉墊拍。
過了一會兒衛逸的大腿上又出現了一隻手。
“幹什麼壞事呢?”衛逸冷不丁說了一句,那隻手迅速縮回去,但被他眼疾手快地按住,“抓住你了!”
”欸你幹什麼?”亓跡想把手抽出來。
“我還想問你呢,你偷偷摸我幹什麼?”
“誰摸你了?”
“證據還在我手裡呢。”衛逸抓著亓跡的手晃了晃。
“不讓摸嗎?”
“當然讓,別偷偷的,光明正大的摸。”衛逸非常大方地說。
“不要,那樣多不好玩。”亓跡說。
“拿西紅柿要偷偷的,摸我也要偷偷的,都是為了好玩?”
“嗯,”亓跡過了一會兒說,“沒意思的時候,總得腦補點什麼事自娛自樂。”
“以後可以帶我一塊。”衛逸喜歡從亓跡的只言片語間窺探他認識自己之前的生活。
“嗯。”
“今天帶你去動物園,等高考完後我帶你去山裡玩水,還有露營啊,大海啊,滑雪也可以,你之前幾次去爬山時玩過水嗎?”衛逸問。
“沒有,我一般都是爬到頂看日落。”
“看過日出嗎?”
“沒,我覺得日落更好看。”
“為什麼?”
“我起不來,只能看日落。”
衛逸笑起來。
“要不去海邊玩的時候看海上的日出吧,我提前叫你。”
亓跡點點頭。
“衛逸,我能問一下……”
“小貓,你以後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不用說我想問一下我能問一下這種話。”衛逸摟住亓跡的肩,“我所有事情都能告訴你。”
“好,衛逸,你現在不掙錢,你媽媽留給你的夠不夠你花?”
“夠啊,我平常開支不大,我家條件也還不錯,我媽給我留了挺多的,還把她公司的股份給我轉讓了一點,說以後可以去那兒上班,要是不想也可以幹別的,也能拿到分紅,不過現在我拿不到,得打到我幹媽那,她是我的法定監護人,不過等我成年後就可以轉給我。”
“我怎麼沒見過你那個監護人?”亓跡問。
“我跟我幹媽不怎麼聯系,平常生活費她會給我打,要不夠了就向她要,她也挺忙的,現在是公司的董事長。”衛逸說,“賈德森的……雖然我實在不想要,但初中時一直照顧我的叔叔硬給我卡裡打了,我準備找機會給幹媽,幹媽不要就捐了,我就知道這些了,具體我也不怎麼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