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又想哭,這診室裡放催淚瓦斯了嗎?
“當時他說他心情不好。”衛逸摸了下亓跡的背。
“可以說說因為什麼心情不好嗎?”
亓跡把手機放到桌子上,打了一行字。
我做錯事了。
衛逸心猛地一疼,又摸了兩下亓跡的背。
亓跡不是因為心裡有氣才自殘的,而是因為他,因為對他說了傷人的話
“自殘是為了懲罰自己嗎?”醫生問。
“我……”亓跡聲音有點不穩,“反正我就是那樣做了。”
“自殘完心裡會輕松一點嗎?”醫生問。
亓跡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
“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醫生問。
多久?
他也不知道多久了,他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就像白露說的,小悶葫蘆。
“我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亓跡說,“除了……自殘只有這一次。”
“有過自殺的想法嗎?”
“沒。”亓跡很堅決地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醫生從印表機裡抽出幾張紙,“你們去做個測試吧。”
亓跡拿過紙快步離開。
“醫生。”衛逸問,“我感覺我朋友他一有負面情緒就非常愛睡覺,睡特別長時間這是怎麼回事?”
“抑鬱,或神經衰弱。”醫生說。
“哦,謝謝。”衛逸轉頭去找人,“亓跡?”
“我在這兒。”亓跡就站在門口。
“走啦,醫生說去做測試。”衛逸碰了一下亓跡的肩膀。
“那件事不是你的錯,我先試探你的,之後明明知道你害怕還那樣對你。”
“你總不能慣著我啊,還不如打我一頓呢。”亓跡說。
“這就叫慣著你啦?”衛逸說,“那我一裝可憐你就讓我隨便親隨便抱叫什麼?
“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衛逸問。
“我也挺喜歡你抱我的……”
“只喜歡抱嘛?親呢?喜不喜歡?”
“……嗯。”
想rua,不笑都讓人想rua。
“但是你很少主動親我欸,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衛逸故作傷心道。
“我可能是不好意思。”這話說出來挺丟人的,亓跡低頭,“喜歡的,我去做測試了。”
“好的。”衛逸愉快地點頭。